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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素質高和體質敏感並不衝突。
薛放安上針頭,在他手腕捋了捋,尋找靜脈血管。
「等……」繆尋忽然喊住他。
薛放還以為他害怕了,頭也不抬地安慰,「一下就好,別怕。」
「等……等等……」意識不清的繆尋反手奪過注射器,開啟雙腿,在自己腿根摸索了下,摸到那六道深深的疤痕,揚起手,想要朝它們紮下去,再添一道新傷。下手之狠,令人心驚。
「給我住手!」薛放怒不可遏地抓住他手腕,想從手心摳出來。
可繆尋捏得死緊,說什麼也不肯鬆手,彷彿那是一根救命稻草。
恍惚中的小野貓,看到人類拿了針劑,就以為自己要被洗腦,想趕在注射之前給自己留下痕跡。
「不給你洗腦,沒人會洗你的記憶。」薛放貼著他的耳廓輕輕勸導,「是我……我是你的嚮導,不會害你……」
手指慢慢鬆開,針劑掉在薛放張開的掌心裡。繆尋低垂著頭,腦袋向下一點一點,隨時會睡著。
針劑推進血管時,他比敏銳感到冰涼的液體從小臂竄向其他身體器官,像被入侵了,漸漸發起抖來,又強行剋制住身體反應,咬著牙,牙尖打戰。
味覺失靈,嗅覺卻高度放大。薛放用來給他消毒針口的酒精棉球貼上面板,他一聞到那味道,胃裡翻滾就直犯噁心。
「繼續睡吧。」給他打針的人如是說。
可他堅持睜著眼睛,不管身體器官如何在胸膛裡火燒火燎,叫囂著要他休息,他都置之不理,恐懼在心裡作祟。
要是睡著了,醒來後……就不是這個他了呢?
「唉……」一道心痛的嘆息。
一隻手悄悄附上他後頸,粗厚的精神觸手撞進意識雲,強勢弄昏了他。
第二天早上醒來,繆尋的症狀減輕一些,但還在低燒。
薛放在他面前忙忙碌碌,通知鍾未七找老師代課,說他不去上了,鍾未七急得冒汗,反覆解釋實在找不到替換人手,其他老師的課都安排滿了。
「那就停課,停一天不上,後面我再補進度。」他斬釘截鐵地說。
鍾未七:「可今天是期中考,沒法再拖了……」
繆尋抬起發腫的眼睛,嘴唇乾裂起皮,張開時,上下兩唇彷彿粘了一夜後被撕開,嘶嘶直疼,「你去吧……我不會有事。」
「我不可能丟下你。」薛放掛了通訊,快步走過來揉亂他的發,親在他額頭,再用臉頰貼一貼試探體溫。那種毫不掩飾的親暱,讓繆尋彆扭地轉開頭。
「你上完課快點回來就好。」
薛放神色疲憊難掩憂心忡忡,他昨晚沒睡,看了繆尋一整夜,每隔半小時起來一次體溫。他問道:「你今天怎麼這麼乖?」
有點奇怪。
「我乖還不好嗎?」繆尋嘶啞地說著,把他往外推,「快去,給我帶飲料回來。」
「你病還沒好,不能喝那個甜得膩死人的汽水。」
「知道了,你話好多。」繆尋不耐煩地躺回去,拿被子捂住腦袋,不理他了。
薛放把早飯端到他面前,藥和溫水放在一旁。
繆尋掀開眼皮瞄了眼,抓過白色小藥片丟進口中,嚼也不嚼地吞下去,張開嘴給家長檢查空空口腔,「這樣總行了吧?」
「……那好吧,我儘早把那邊結束,一下課就馬上回來。」小家貓為了讓他放心都主動吃藥了,薛放只好答應。
出門的時候,薛放長了個心眼,把門多鎖了兩道,還開啟了監控,每隔十分鐘看一次。
小咪抱著被子翻身了……
爬起來吃了兩口飯,又把勺子丟進碗裡……
站起來去浴室放水,順便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