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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父報仇之事,北歌不欲同賀穆多言,一來她對他到底沒有全然信任,二來他並非大周人,即便同他說了,兩國利益橫在中間,多是無濟於事。
「可是因為他。」賀穆的聲音慢慢淡了下來:「北侯。」
北歌點頭:「是,因為侯爺。」
賀穆聞言,心上不受控的疼了起來,他不理解:「我聽說大周太后將你賞給了他,他…他對你很好嗎?」
「我們自幼相識,一同在京中長大,論起來,侯爺尚算我的表哥,自然對我好。」北歌扯了慌,為了讓賀穆死心,她只能拿蕭放當擋箭牌。
說起蕭放,還不知他若得知她丟了的訊息,會是怎樣的反應。他會派人來尋她嗎,還是根本就未將她放在心上……
賀穆聽著北歌的回答,他沉寂了許久許久,最終他慢慢溫聲開口:「你若不想隨我走,我自然不會逼迫你。只是你如今受傷,我不放心,我必須要看到你傷徹底好了,才敢讓你離開。」
賀穆說完,等待北歌的反應。他其實也心存僥倖,他多留北歌幾日,慢慢同她接觸,畢竟如今相處時間甚短,等到的時間久了,她自會憶起少時的親密,說不定就隨他離開了。
北歌看著賀穆沉默片刻,隨後點頭答應。她也明白,即便她不答應,賀穆也會找盡各種藉口不放她走,她身上還帶著傷,硬逃肯定是逃不過的。
北歌留在了客棧,每日有賀穆親自煎藥送來,他替她輕了大夫,除了內服傷口上還需外敷才好的快。外敷的藥是客棧裡的丫頭每日替北歌塗在傷口上,北歌為了傷口早日好,也乖乖按時喝藥敷藥。
北歌在客棧養傷有了小半月,同賀穆也算投機,半月來她從不提離開,漸漸的北歌能察覺到賀穆放鬆下來。
她必須做好她傷好後,賀穆不肯放她的準備,倒不如哪日趁賀穆不在逃走。
只是她如今在城內,蕭放在城外營中,她沒有馬車,又談何容易能回去,要是在街上再撞上何錚的人,那才是真的羊入虎口。
北歌正想著如何才能再回到營中,突然想起興平從前同她說過,蕭放每月初五都會去九爺酒肆買酒,即便蕭放不親自去,也會派興平前來。
北歌計算著日子,三日後正好是初五。她必須要去九爺酒肆,哪怕見不到蕭放,只要碰到軍中的人,一切都好說了。
北歌這兩日一直想著如何能在初五這日騙賀穆離開,卻未想初五那日賀穆竟自己有些事,早早離了客棧。
北歌站在樓上窗前眼見賀穆出了客棧大門走遠,隨後向客棧內的丫頭要了塊面紗,北歌帶上面紗走下樓,待走到大堂時被賀穆的手下攔住。
北歌說在房間待著悶想要去街上走走,賀穆的幾個手下面面相覷,拿不準主意。北歌見了,惱了幾分語氣:「你們大人只讓你們保護我,又沒說要向犯人一樣看著我,我只在附近走走,你們還要跟著不成?」北歌話落,見那幾人都不說話了,不等他們反應,率先轉身朝客棧外走。
北歌走出客棧很遠,回頭見無人跟著她才放下心來。她對幽北不熟,在街上打聽了一路酒肆的位置,幸而賀穆的客棧離九爺酒肆不遠,穿過兩條長街便到了。北歌抬頭看了看店門前的匾額,走了進去,點了壺淡酒,在大堂角落坐了下來。
北歌不知道蕭放從前是什麼時辰來這裡,不過她今日來的尚早,應該沒有錯過。
北歌坐在大堂裡等了一個多時辰,桌上的酒溫了幾遍,還沒等到蕭放,好在店中小二有禮,並未催促她。
北歌不知自己今日還能不能等到蕭放,若是等不到,她還得重新想法子,更要難上許多。北歌正想著,突然聽見店門前的馬蹄聲,她聚神向外看,便見蕭放一身低調便衣走了進來。北歌望著走進來的蕭放,心上不由一緊,心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