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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爺今日回來了,方才派人召她下山了。」白寒之走到白溫之身邊,在一側坐榻上坐下,他看著几案上擺著的茶點,笑了笑:「都是你拿手的點心,也都是我愛吃的。」
白寒之瞧著白溫之僵立著不肯動的背影,抬手從後握住她纖細的手臂,將她的身子拉轉過來,拉至身前,他的雙臂輕輕環在她的腰身上,將她扣在懷中:「那晚,是我心急了,我道歉。」
白溫之本欲掙扎,待聽到白寒之的話,眼眸一顫。
「但我不後悔那樣對你,溫之,你還要躲我到什麼時候?」白寒之禁錮抱著白溫之:「你早知我心意,從前也從不這樣排斥我,自父親去後,你突然冷淡下來,溫之你告訴我,這是為什麼?你變心了?愛上了別人?」
白溫之用力推著白寒之,想從他懷中逃開:「我…我沒有。」
「是誰?這幾年與你相近的無非侯爺和連祁,是他們誰?」
「都不是…我沒有愛任何人。」
白寒之聞言眸色一暗,他手臂一收,將白溫之緊緊抱在懷中:「任何人?那我呢?你也不愛我了嗎?」
白溫之聞言心上一緊,她抬眸,目光越過白寒之的頭頂,落向窗外。
她愛白寒之嗎?年少綺夢,還是她率先動了心。
可是她身上冠著白家的姓氏,受著白父的恩惠長大,她做不到違背養父臨終遺言,將這十幾年來的養育之恩拋在腦後,自私的,不顧人倫世情,同白寒之在一起。
作者有話要說:放放:沒見到媳婦,我哭qq
第28章 侍疾
數月前, 蕭放將南下的靺鞨逐出大周北境,並乘勝追擊,一路拿下靺鞨南部肥沃的河套之地。靺鞨首領大祚榮帶著部下一路北逃回草原深處, 欲與大周求和, 休養生息。
小祚榮不滿其兄苟且求和之策, 暗下勾結各部, 欲殺大祚榮篡位。不久前小祚榮成功弒兄登上王位,立即集結兵馬南下,勢必奪回河套之地, 揚言要與蕭放拼個你死我活。
蕭放帶兵北上, 抵達河套南部孤狼城後休整一日, 次日早將連祁留於後方鎮守,親率軍隊趕往前線支援首戰不利的文棟。
文棟率先鋒與小祚榮匯於松江河畔,晝夜激戰十餘日,終因不敵,不得不棄掉河套最北地的一座小城,退兵南下稻城。
稻城軍營, 文棟帶著部下急急趕往帥帳, 一入帳中便見披甲坐於案前的蕭放。
文棟跪地向蕭放請罪, 隨後稟明戰事艱難:「侯爺, 我們的戰馬本就不足, 自您上次將靺鞨擊退,北疆戰事止停,朝廷便再未給我們送過軍馬。」
「如今我們遭逢靺鞨突襲, 現下還能靠在新制的弓弩支撐些時日,可若時間久了再沒有戰馬,敗仗是遲早的事。」
蕭放先命文棟及眾人起身,在一旁賜了坐,隨後開口:「本侯從京歸來,便為這北疆突起的戰事,朝廷若有心拔髮戰馬,自該本侯人到馬也到。如今,你們也看到了。既一時沒有馬,便要轉變策略。即日起堅守城門不出,敵人若是攻上來,也不要與之交纏,棄城保兵。」
眾人聞言一愣,文棟更是直接坐不住,起身跪地:「侯爺,這河套之地,是年前您與將士們奮力拼殺爭來的,如今怎能說不要就不要了?屬下不解,屬下寧死,也再不退離稻城半步。」
蕭放看著跪地的文棟,聽他反駁之言,倒未生氣,他抬了抬手,示意文棟先起身。
文棟見了,重重嘆了口氣,起身坐回軟席上。
「本侯與眾將士是如何拿下這河套之地,其中艱難自然只有我們自己知道。朝廷卻只會忌憚我們,朝廷忌憚這片土地,自然不會派送戰馬助本侯保下它。如今我們戰馬不足,處於劣勢,若非要與靺鞨硬碰硬,損失的都是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