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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人?」蕭放動了動唇角:「本侯若沒記錯,你口中所說的奸人,是你的嫡親姑母吧?」
「侯爺見笑,在下雖冠著戚姓,卻從不認自己是戚家人。」戚修賢說著對蕭放拱手,神色十分誠懇:「侯爺人中龍鳳,在下知曉侯爺心繫鴻鵠,如今侯爺遠在幽北,京中許多事情觸及不到,在下願成為侯爺的手臂,留在京中,助侯爺他日成就大業。」
蕭放聽著戚修賢的話淡笑了笑:「你想成為本侯的人?」
「是,在下願為侯爺效犬馬之勞。」
「你是戚白琰的兒子,太后又是你的姑姑,日後你留在戚家承襲中書令,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難道還抵不上本侯手下的一個位置?這筆生意,如何算,都於你無益。」
戚修賢聞言,神色真誠:「在下若是說,在下無心那中書令之位,只想日後同侯爺謀個光明長久之職,侯爺信否?」戚修賢話落,又緊接著說道:「在下知道此來唐突,沒有足夠的理由讓侯爺相信在下所言,但日久天長,在下會用日後的功績向侯爺表明,在下的誠心。」
戚修賢話落,從懷中拿出一封平整的信,雙手呈給蕭放:「這是在下的見面禮。」
蕭放看了戚修賢片刻,抬手接過信,他勒了勒韁繩:「戚修賢,本侯記住你了。」蕭放話落,再無停留,策馬從戚修賢身側離去,同不遠處的兵士匯合,一眾人策馬北上。
戚修賢聽著背後的馬蹄聲愈來愈遠,他坐在馬背上,緩緩抬頭,望著略有陰霾的天空,唇角扯出一個詭異的弧度。
蕭放帶著親軍日夜兼程趕往幽北,第十日清晨,趕至軍營前。蕭放將連祁留在營外查點隨行兵士,獨自策馬一路回了帥帳。
興平接到蕭放回營的訊息,連忙從側營榻上爬起來,急急穿好衣裳,趕至帥帳,一進門便見蕭放一人坐在長案前,面色微沉。
蕭放見興平進來,嗓音低低的詢問:「和安呢?」
興平幾步跑上前,跪地行禮,答道:「前陣子灕江上的工程出了些問題,白莊主派人來請郡主上山看看工程,郡主便小住在山莊上了。」
蕭放聞言沉默許久,隨後從長案前起身向外走。
興平連忙從地上起身跟上前:「侯爺是要上山尋郡主嗎?」
蕭放大步出了帥帳,連祁正好查點好兵士帶人歸來,便聽蕭放吩咐:「休整半日,未時整軍出去,同本侯前去支援文棟。」
興平聞言自知是自己猜錯,他又跟著蕭放回了帥帳,服侍蕭放寬衣後,見蕭放在榻上睡下。興平悄悄跑出去,派人去離山上快快接北歌回來。
北歌在青荷山莊上這陣子,白溫之許是怕她一人在雲楓閣悶,大多時間都來陪她,多聊些釀酒上的學問和長安風情,基本沒有提及蕭放。
北歌不禁懷疑,可否是自己從前多心了……或許白溫之對蕭放並無情,或許只是蕭放單方面愛慕白溫之。
可無論如何,北歌看著白溫之的友好與坦蕩,都生不出絲毫敵意,甚至打算以友相交。
這日北歌應了白溫之的約,去她閣中小坐,看一看她數年珍藏的各式酒盞。剛踏出雲楓閣,便見白寒之帶著軍中人前來,說蕭放從長安歸,喚她回軍營。
北歌聽聞蕭放回來,心中一時複雜。
她是高興的,倒不是因為思念,而是慶幸蕭放平安回來,沒有因她之事收到牽連。
她也是不安的,蕭放前後走了一個月,他們雖做過這世間最親密的事,可是心上的距離,北歌自認是頗遠的。如今分隔一月餘,臨走時又是以那樣未解的誤會收場,北歌想不到,她一會回到營中,應該以怎樣的心態去面對蕭放。
北歌拜託白寒之向白溫之道一聲歉意,之後隨著軍中兵士急急下山趕回軍營。
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