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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父親連這些都和你說?」杜高鶴望向杜塵瀾的目光漸漸陰冷起來,這孩子,似乎總能在旁人的隻言片語中,推敲出某些別人極力想隱藏的秘密。
「不是說知府大人仁善,體諒杜氏不易,這才許了杜氏一個捐監的名額嗎?若是有官府幫忙,解決此事或許會容易些。」杜塵瀾神色從容,並不為杜高鶴的目光所震懾。
杜高鶴如鯁在喉,此子總能將一些羞於啟齒之事,說得冠冕堂皇,卻又讓人身心舒暢!
「知府大人哪裡能總念舊情?之前的人情都用得差不多了,只怕輕易不肯相助!」杜高鶴有些犯愁,那劉天祥是個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兒,若是想他幫忙,花費的銀錢必不可少。
然而如今的杜氏,哪裡還能拿得出銀子?
「您總有法子的,知府大人與咱家府上過從甚密,想必別家也十分看不過眼!更何況等今年一過,知府大人就要回京述職。他高升有望,事後您重謝就是了!」
杜塵瀾微微側首,老爺子看起來也不是什麼正人君子啊!竟然沒想過嗎?他不由撇了撇嘴,看來士農工商,還真不是說說的,民哪裡敢威脅官?封建王朝統治產生的奴性,怕是輕易難改了。
「你?你是說?」杜高鶴指著杜塵瀾雙目圓瞪,他不敢置信地看著杜塵瀾,此子竟然如此膽大包天?
杜塵瀾點了點頭,「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就看祖父敢不敢了!」
杜高鶴深吸了口氣,激動的情緒漸漸平息下來。他不由開始思忖起這事兒的可行性,他手中確實有他與知府大人來往的證據。只是之前他並沒有往這一層面上想,他認為還沒到這一步。
再者從知府大人的舉動和隱隱透露的口風來看,應該是投靠了朝中的某一位。他一個小小的商賈,怎敢動這樣的心思?
只是如今杜氏已經到了快要分崩離析的地步,他還有什麼好顧忌的?大家族的掌舵者,必要時就得有破釜沉舟的勇氣。
他心中的計劃漸漸成型,此刻身心反倒比之前輕鬆了不少。
「嗯?你剛才說知府大人高升有望,此話何解?難道你聽到了什麼風聲?」杜高鶴突然想到了杜塵瀾剛才的話,不禁驚奇地問道。
劉天祥明年是否能升遷,這事兒還未可知!畢竟官場瞬息萬變,即便劉天祥有了靠山,哪裡就能保證了?
「並未!孫兒也只說有望,猜測罷了!」
杜塵瀾搖了搖頭,那劉天祥背後之人是誰他都不知道,只能從他與杜氏的交往中看出些蛛絲馬跡來。
「知府大人來靖原府任職已有兩年多了,明年任滿,只要考績從優,自然是升遷有望的。」杜塵瀾挑了個正當理由說了,隨後想了想,還是透露了一點自己的看法。
「更何況之前他或許從未提過捐監一事,今年突然輕易就得到了名額,想必是有貴人相助!」
且還從杜氏搜刮去幾十萬兩銀子,而杜氏的姻親閔氏,也同樣得到了一個名額。他粗略算了算,就只算兩個名額的銀子,得了六七十萬兩都是少的。
他覺得這正像是走之前大撈一筆,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然而這劉天祥也撈得太狠了些,若不是背後有貴人撐腰,他敢這麼做?這銀子,說不得都拿去孝敬貴人了。
既然得了孝敬,那給些甜頭總要的吧?提升一個品級,應該不難。
杜高鶴震驚地看向杜塵瀾,他沒想到杜塵瀾對時政竟然如此敏銳。他從未對府上任何人說過劉天祥投靠了朝中哪位,畢竟這都是他自己的猜測。因此,杜塵瀾不可能從府上聽說。
而從別處聽說那就更不可能了,他一個才八歲的孩童,平日裡結交最多的便是私塾的同窗。
鞠柏鳴有幾斤幾兩,他還能不知道?世家中但凡有些機敏聰慧,被寄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