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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淳岷心中也是後悔不迭,其實他也覺察出不對來了,可此刻已經晚了!
「祖父所言在理!二十萬兩,其實並不少了。」杜塵瀾點了點頭,那孫老爺再家財萬貫,難道二十萬兩還能不放在眼裡?
「只去了一家打探,價錢比孫老爺家便宜一些,但也比之前貴了!」其實他那會兒已經對吳管事的布匹心動了,心中不由自主地要將兩者做比較。
吳管事的價錢確實低廉,誰家還能比他家便宜?說到底,他當時就已經認定了吳管事家了。
杜塵瀾也能猜中杜淳岷的心思,有那最便宜的擺在那兒比較,其他的自然入不了心了。
「後來兒子又去了吳管事那兒,正好碰上兩名行商。他們想落井下石,趁機壓價。吳管事不同意,便不了了之。兒子見狀,便按照吳管事出的價買了,畢竟已經很便宜了。」
杜淳岷這會兒已經琢磨出味兒來了,說不定這兩人都是吳管事找來的託兒。
「哼!這是擺明瞭算計你了,你竟然如此輕易就落入了圈套,當真讓老夫失望!」杜高鶴搖了搖頭,事情到現在已經十分明朗了。
「可我前前後後一共檢查了四次,一次比一次檢查地詳細。可奇怪的是,染色這事兒,我一點兒也沒察覺。父親,咱們杜氏開布莊也有數十年了。即便兒子不如大哥能幹,但也不是對布匹染色一竅不通。因此,兒子認為,當時的布匹絕沒有問題。」
杜淳岷握緊了拳頭,好似想到了什麼,讓他立刻瞪大了雙眼。
「那你說,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你的眼睛叫什麼給糊住了不成?」杜高鶴忍了忍,到底還是忍住沒爆粗口。
杜淳岷欲言又止,杜塵瀾就知道杜淳岷一定還有隱瞞。
「二伯可還有未盡之言?此事非同小可,還請二伯不要隱瞞!」
杜淳岷猶豫了片刻,到底還是開了口,「當日檢查過後,便將布匹都搬上了船。可船行進途中,船家突然知會說船艙有些漏水。為了防止布匹受潮,我只得命人等船靠岸之後,將布匹卸下了船。等了兩日,這船才修好。或許,就在這中間出了差池!」
杜塵瀾不懂,這有何不能開口的,擺明瞭是這裡有問題!
「卸下船之後,您可有派人看管?」杜塵瀾忍不住問道。
「自然派了人的!」杜淳岷有些心虛,當時他已經完全放鬆了警惕,都已經上路了,哪裡想到還會有人算計他?
正好船上的管事要賠禮道歉,便送了他一名美人兒
知子莫若父,杜高鶴一見杜淳岷這作態,便知道杜淳岷當時幹了什麼。
「老夫早就說過,你早晚要死在女色上!」杜高鶴指著杜淳岷破口大罵,已是氣極!
這個混帳,平日裡女色就不知節制。他早就勸誡過,色子頭上一把刀,早晚要因此事吃虧的。只沒想到,竟然會連累家族。
杜塵瀾有些無語,不過他是偽小孩,即便聽懂了,也只能裝純真。
「咳!」杜淳楓輕咳一聲,父親已經失態。還有兩名幼兒在,哪裡能說這些?
杜海州的耳朵微微泛紅,臉上也帶著幾分羞意。不知是被啟蒙過男女之事,還是替他父親臊的。
「祖父!您須得快些派人去江南,查清楚那黃大嘴與孫老爺之間是否有來往!此事與兩人脫不開關係,他二人定然參與其中,船家也十分可疑,另那兩名婦人也是關鍵。」
杜塵瀾已經為他們剖析了自己的觀點,反正杜老爺子這般精明,剩下的他應該能處理。
只是這一次牽連甚廣,參與者眾多,其中不乏比杜氏還要勢力強大的存在,也不知杜氏能不能虎口逃生。
「這是被多方算計了,這些陰溝裡的鼠輩,整日盯著咱們杜氏這個香饃饃。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