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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致摘下棒球帽,把口罩也拉下來:「悶死我了。」順手把她手裡喝了一半的冰紅茶抽走,就著還未散盡的冰涼勁兒將瓶子捂上了脖子。
陳望瞧他一腦門子汗:「你在這兒待一會兒,我去小賣部給你買瓶新的。」
「不用,我不渴,就是熱而已。」謝致又換了一邊捂了捂,這才拿下瓶子,「怎麼一個人在這兒?」
「操場太熱了,人又多。」陳望說,「你還沒說呢,你怎麼也知道這兒?」
「問你同桌的。」謝致說著往底下瞧了兩眼,「哪邊領先?」
「你們班。」陳望也跟著看,右手在眉骨搭了個涼棚,「要是你上場,大概我們學校的都要倒戈了。」全九中的姑娘都得成他的啦啦隊。
身側的手一涼,緊接著就是少年人的熱度貼著掌心傳來。陳望一怔,卻見謝致淡定自若道:「這樣應該就不會了。」
他的手剛拿過冰紅茶,有點冰涼的水汽,但體溫又很快將那點涼意蒸騰乾淨了。她張了張口,「為什麼」滾到嘴邊,被謝致一聲「你看,宋涵想投三分」給擋住了。
陳望被這一打岔,剛再看向操場,就見球已經離了宋涵的手,「砰」地撞上籃筐,骨碌碌滾了半周,掉了出來。謝致「嘖」了一聲,似乎有些失望,手卻仍沒鬆開她的,彷彿忘了這回事。
她眨了眨眼,別開頭,試圖去忽視心裡頭那點異樣。兩人牽手擁抱也不是沒有過,連親都烏龍過一回,她再扭捏這種,唔,普通的肢體接觸,好像有些小題大做,而且像心裡有鬼似的。
陳望心裡唸叨著「沒事沒事小事小事」,心不在焉地看著操場,卻控制不了後脖子漸漸漫上的一層薄薄的熱意。
樓下比賽正酣,謝致似乎專注地看著賽況,絲毫忘了他手裡抓著什麼。她小心翼翼地動了動食指,換來的是因進球一喜的謝致下意識的一握。
她懵懵地看回操場,十三中進了球?
後來是怎麼鬆開的手,陳望已經不記得了,只記得額前一片暖洋洋的日光和後脖子那令人窘迫的紅,還有隻有自己聽得到的,按捺不住的心跳聲。
福至心靈地這麼一回想,陳望倒到床上,又細細回想了少年時同謝致的相處,半晌,猛地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
她似乎,因著兩人拍電影時實在混得熟,玩笑話也好,肢體接觸也好,她都不會多心,亦或者說,強令自己不要自作多情。可時隔多年再去想,他對自己的態度,還有總是不著痕跡的維護關照,以及這樣,十分自然而然地「佔便宜」——
他不會以前也喜歡她——吧?
陳望今晚第不知道多少次抬手捂住了臉。
手機的呼吸燈亮了亮,她從糾結的心思中回過神,劃開螢幕。
是夏夏的微信,邀她下週去參加女兒的滿月。陳望想了想,包了個大紅包給她:「我就不去啦,剛出院不太好。」
夏夏立刻著急地回:「瞎說,你這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我還想讓寶寶蹭蹭你的福氣呢!」
「哎好好好,其實主要是,滿月酒都是你們的親戚嘛,我只認識你一個,又不可能一直粘著你是吧,那我多尷尬。」她又發了個貓貓賣萌的表情包。
夏夏只好說:「好吧,那說好了啊,等我出月子了一定要請你一次,不準拒絕!」
「你把紅包收了我就答應你。」見那邊半晌沒動靜,陳望又催她,「快點,這是給寶寶的,你就是替她保管,可別私吞了啊。」
過了一會兒,微信才送進紅包被領取的通知。
隔了兩天,陳望從手術室出來換好衣裳,在辦公桌前開啟一天沒看的微博,就看見「特別關注」一欄的紅點。她點開,是謝致個站發了微博:「pek[飛機]今日到達。」附著九張精修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