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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娘子?」她左右看了看,又走近一步,壓低聲喚。
樹叢間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隨即是麗質有些壓抑輕顫的聲音:「你先走,到前面看著,小心些。」
春月這下才確定那人應當就是裴將軍,懸著的心放了下來,忙走遠兩步躲起來,警惕地看著四下。
……
麟德殿中,蕭沖恰也趕到了。
李景燁自步輦上下來,才要命人將蕭沖和幾個金吾衛的人引到偏殿去問話,卻見蕭齡甫從座上下來,行到蕭沖面前,蹙眉呵斥:「大郎,你怎麼這時候來了?還帶了這幾人過來,今日是陛下千秋,陛下與百姓同樂,你為何不在宮外值守?」
蕭沖望著父親的眼色,忙做緊急狀,連連拱手道:「大相公恕罪,是我莽撞了。只是——實在出了大事,事涉舞陽公主,須得立刻由陛下親自定奪。」
父子二人這一番對話,已將殿中正飲酒談笑的眾人的目光都引了過來,一聽此話,不由議論紛紛,猜測到底出了什麼事。
裴琰本坐在蕭齡甫身旁,心覺不妥,便起身過去,讓蕭沖離開正殿,到偏殿去等陛下回來。
然而方才的話卻已經宮人的口傳到了太后耳中。
太后本已十分疲乏,正要離席回長安殿,聞言忙停下腳步,指著蕭沖問:「你說,我兒令月出了什麼事?」
蕭沖與父親對視一眼,隨即咬牙到殿前跪下,沖太后叩首,稟道:「今日千秋節,普天同慶,臣不敢大意,故親自領金吾衛在城郊巡查。誰知——卻在曲江池畔的一處私宅內,查到十餘位朝臣與本該身在皇陵的舞陽公主密謀,欲擁立睿王!」
話音落下,四下譁然。
朝臣們震驚不已,交頭接耳,外邦使臣們則面面相覷,不知該如何應對。
蕭氏父子對視一眼,沉默不語,只有裴琰沖蕭沖一聲怒喝:「蕭將軍,如此大事,竟當著這樣多人的面輕易道出,是何居心?」
蕭沖忙沖裴琰拱手,為難道:「裴相公恕罪,太后問詢,臣不敢不言。」
太后聽了他方才的話,已驚得站立不住,直接跌回榻上,顧不得疼痛,顫抖著手問:「你、你可有證據?我兒年歲不過十六,從前也從未涉足朝政,怎會、怎會有這樣的心思!」
蕭沖為難道:「臣不敢汙衊公主殿下,實在是人與物俱在,入宮之前,有兩位前往赴約者已招認了……」
話音落下,殿中登時如炸開了鍋一般。
太后聽得渾身冰冷,渾濁的雙眼呆了片刻,才重新轉動起來,卻恰好見到從外頭進來的李景燁。
母子二個四目相對,一個已從起先的震驚與憤怒中回神,變得冷峻而滿是嘲諷,另一個則蒼老無力,滿是心痛與祈求。
「大郎啊……」
太后沖兒子顫巍巍伸手,不知是想為女兒求情,還是要說別的什麼。
李景燁只瞥了她一眼便不再理會,轉過身去,面無表情地問蕭沖:「人呢?可都扣下了?」
蕭沖忙躬身回稟:「是,臣不敢擅作主張,便將人都帶回金吾衛的衙署中暫且看押,至於公主——仍留在曲江池畔的那座宅中,由金吾衛另行看守。」
李景燁冷笑一聲,道:「不必另行看守,照律例,將她一併看守起來,敢在朕的眼皮底下如此膽大妄為,意圖謀反,就別怕朕的懲罰!」
既然事已被眾人聽了去,就連外邦使臣們都已知道了,他索性也不再試圖壓下去。
「給朕連夜審,一個一個好好的審,朕要看看,他們背後到底還有那些人參與其中,朕要一個一個揪出來!」
……
暗影之間,麗質被用力按在牆邊,心口砰砰跳著,不住地喘氣。
方才她被人忽然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