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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家的事情陛下還請陛下明鑑,與草民並無幹係。」
景明帝看著她居然有一時不知可信不可信,但是除了她真的也找不到其他人了。沈遲麼?他長沈遲幾歲,也算是與沈遲相伴著長大的,性情也瞭解幾分,不排除可能,但微乎其微。反倒是近年來在京城中對江懷璧的傳聞令他更為懷疑。但此刻心中也有了幾分思量,疑心左右先存著,以後慢慢來不急。
「此事連海將軍都未曾提起過,也只是在秣陵有所傳聞,很顯然海家並不想將事情鬧大。的確,穿出去也只是海遜尋花問柳惹的禍也不光彩。他們都不著急朕急什麼,也只是隨口一問罷了。」
江懷璧無言,景明帝這隨口一問可厲害得緊,若要真追究起來她暫時還真的沒有應對之法。平時要做什麼事她都是提前佈置好,中間一系列情況皆在考慮範圍內,然而這一次沈遲的這件還真是措手不及。
景明帝在江懷璧出宮前又提了一句她那晚應下的三年後金榜入仕,她謝恩領命,心道左右三年後的春闈她都得參加,屆時還不知是個什麼光景。若論經典策論,她其實並不是特別擅長,莫說最後還有殿試。這幾年從明臻書院出來的才子無論是才學還是數量都勝於前些年,她中不中第還是未知數。然而景明帝大概是無論科考如何,都會給他個名次了。
江懷璧出宮門後沒多遠便看到沈遲自對面走來,走近後沈遲攔住馬車,不由分說一躍坐了進去。木樨和木槿雖然及時反應過來卻還是慢了一步,木槿皺了皺眉就要去喊。
江懷璧淡淡道:「不必了,走吧。」
沈遲坐穩後轉身看了看轎子內的佈置,外面看上去只顯莊重,不見得有多華麗,進來後才發現連簾子墊子一些布料都是用了最綿軟質量最好的料子製成的。
「這轎子可寬敞多了,我平時出門可都沒有這樣的待遇,江尚書可真心疼你。」
沈遲掀簾看了看,轉過頭來看著江懷璧已經在閉目養神了,一如既往地一句不發。
她倒不是在想沈遲給她布的海家那個局,而是想著沈遲究竟是怎麼盯著她的,她進宮知道的人不少,但是她什麼時候結束的沈遲是如何知道的,看那樣子是剛好遇上。看他的樣子很明顯是近來清閒,無事可做。
「懷璧,你傷怎麼樣了?這回來也才一兩天吧,到處亂跑可不太好。」
江懷璧睜開眼睛淡淡看著他:「你覺得我整天會如你那般清閒,到處亂跑?」
沈遲愣住,他是真的關心她來著,怎麼還熱臉貼上冷屁股了。隨即又察覺到不太對勁,江懷璧這是生氣了?原因又是什麼?
「你與陛下說什麼了?怎麼看上去臉色這麼不好,我與表哥自小一起長大,知道他這人即便是氣勢威嚴了些,但不至於不講理啊。……現在畢竟是皇帝了,有些話大概重了些,但依你的性子,我覺得什麼問題都難不倒你的。難不成還真的有些事你解決不了了?說出來聽聽,我看看能不能幫得上忙。」
江懷璧心中冷笑,冷眼看著他:「陛下說秣陵海家二公子被人打折了腿癱在床上,讓我幫忙找找兇手。」
沈遲輕怔。
「沈世子算計得可真周密,連陛下都未曾找出任何蛛絲馬跡。」
沈遲作驚恐狀,「你不會是把我供出去了吧,這兇手可不是我。明明是海遜自己去錦春館尋歡作樂,簽了人家銀子還死賴著不還才被打的,與我有什麼關係!」
「錦春館的舜華是你的人吧。我身邊木槿一直在我身邊待著,然而期間正好有一段時間被我留下來在後面斷後了。你便是找那個空當恰恰安排了舜華對海遜下手,所有一切看似自然,然而細查又會查到舜華後來無故自縊,說是不堪受辱,實則是畏罪自殺,再往深處便是被人滅口了。沈遲,你這算計的讓我都不得不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