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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接起,只有冷冰冰的機械女音告訴她,關機了。
江櫻退一步,打給了段銘。
「……少爺很早就離開了,」段銘道:「不是去找江小姐你嗎?還特地讓我送了一套新的西裝過去。」
江櫻:「可是他到現在都沒來。」
段銘想了想:「該不會還在家裡?不小心睡過頭了?」
「那我回去看看,」江櫻輕聲道。
江櫻拉緊外套離開時,心裡浮騰起一絲異樣,潛意識裡是知道林徹絕對不會在和她約好的時間睡過頭的。
他是百分百會對她守信的人。
她摩挲著手腕的紅繩和鐲子,返回家裡,剛開了門,小可就一臉急切的撲到她腳邊,焦躁的汪汪叫喚。
江櫻看了眼鞋櫃以及花瓶裡新放進去的澳梅,低聲朝樓上道:「徹徹?」
無人應答。
她顧不上換鞋,快步上到二樓,看到緊閉著的側臥,按著門把手,再一次的喊:「林徹。」
裡頭有細微的水聲緩緩流動過的聲音。
江櫻回房間,忐忑的找到鑰匙,開啟,看向浴室。
門縫裡有不斷滲出來的水,浴室的門映襯著白色的光,沒看到人,只有不斷溢位來的水聲。
小可跟上來,少見的咆哮,肉爪子拍著門。
江櫻大腦空白了半秒,想到林徹唯一暴露出的短處,咬住唇,用力的將門推開。
浴室裡沒有撲騰的霧氣,冷得讓人發顫。衣擺很快被不斷流出來的水給打濕。江櫻摸索著開啟了燈。
男人蒼白如紙的臉仰在浴缸邊,黑色大理石瓷磚冷冷清清的映襯著,黑髮下的水珠滴滴答答的落下,一張唇毫無血色,白襯衫緊緊的貼著身,整個人被深深的埋在水下。
他像是已經昏睡過去,一點都感知不到寒冷。
江櫻被冷得有些唇齒發寒,她半蹲下去,將開關關上,裡頭的裙子本就只是好看不保暖,被打濕後黏著更冷了。
她雙手打顫的握住林徹的手腕,小聲地叫他:「徹徹。」
他看起來很累,臉也是冰冰冷冷的。
她鮮少看到這副模樣的他,一直以來,不管是冷淡待人,還是私下裡的委屈撒嬌,都有不同程度驚艷人的神色。
只有一次,還是在深城,碰巧看到他在玩《深海迷航》。
她心底還對那次的事留有幾分他在做戲的心思,畢竟當時她還完全看不透這個男人……但此刻,林徹不好受,她也跟著想哭了。
「徹徹,」江櫻連喊了幾聲,終於把他從困擾的夢境中給叫醒。
林徹眼神虛無的漂在她臉上,看不清喜怒。
江櫻鼻頭酸酸的,哄著道:「水太冷了,我們出去吧。」
林徹沒有動,江櫻只得從櫃子裡取出乾淨的浴巾讓他擦身,人還未起,就被他拽回來,跌坐在瓷磚上。
他終於說出了第一句話,聲音乾澀如柴:「我覺得…你一點都不寵我。」
就這麼一句。
江櫻也顧不上問原委,被他頹然的眼神看著,眼圈都發紅了,覺得全是自己的錯,要是他此刻再說一句要天上的星星,她恐怕真的會去找□□。
「那我以後一定會加倍寵你的,你不要不高興好不好。」
而很長的一段時間之後,江櫻才明白了一個道理。
他就是很喜歡這樣,但凡她稍有不在意他一下,林嚶嚶就會使勁的作,讓她心疼。
江櫻語氣變得低軟,附在他耳邊說了很多的話,最後還小心翼翼道:「徹徹,我真的好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