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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兩個字她都念不出來。
「哎呀,你不懂,」女人又說,「他父母也不是原本的村裡人,二十年前來的,這暗狗一生下來,脖子上就帶有印記的,結果父母都暴斃死了。」
另一個女人補充:「暗狗附近鄰居有位姐姐,心地善良,見那暗狗可憐,給他送吃送喝的,你也知道,暗狗是不能可憐的,不然會遭受神明降下的厄運,你猜怎麼的,那女人也一夜暴病,死了!」
多洛珍只覺得荒謬:「聽你們這麼說,他原本是住在村裡的?」
「對啊,但我們怎麼會讓這樣的東西住在村裡。」
多洛珍又問:「他原來住在哪兒?」
戴著粗糙假金耳飾的女人給她指了指方向位置。
指完以後,女人又接著說:「暗狗怎麼趕都趕不走,他父母埋在山上,他就守著那山,好在沒再進村裡,不然給我們帶來厄運怎麼辦?!」
多洛珍:「那山原本是誰的?」
女人隨口說:「一座野山。」
不是誰的地盤,多洛珍當初見一群少年欺負他,叫他滾出山,還以為那山是誰家的。
一口一個暗狗,聽著刺耳,多洛珍不想再和她們多聊,直接離開。
她找到赤狄修原本住的地方,很偏,在村莊的北端,離水源和道路都遠,房子已經被人推倒,只剩些斷木和爛泥,還被人放養一群雞鴨牲畜在這,雞鴨糞便到處都是。
多洛珍念起光元術法,手心光圈放大,罩住那塊地方,掃了一圈而後消失。
沒有半點暗元素痕跡。
多洛珍心情莫名糟糕。
被束在高牆內,她不介意用一切美好的猜想描繪這個世界,而現在她出了高牆,卻看到這樣的人生。
真實的,活生生的,又是無比壓抑的。
這樣的人會信仰神明嗎?神明像是遺忘了他。
明明他是個很好的人。
她走出村莊,呼吸才順暢些。
多洛珍往山上走,一路回到山洞。
地上的土豆和黑莓還在,那人像是怕她餓著,又摘了好幾串鮮紅和黑紫的飽滿桑葚。
可這小山又荒又貧,她都沒見到果樹,也不知道他去哪弄的黑莓和桑葚。
「修,修——」
多洛珍揚聲喊,沒得到回應。
但她總覺得他在附近。
她蹲下來,撿起根樹枝,戳了戳地上的土豆,故意大聲說:「我好餓,想吃土豆,可我不會生火。」
多洛珍在洞口外等著,來回反覆唸叨這句話。
沒多久,遠處的小坡後面升起青煙。
多洛珍有點想笑,但忍住了。
她走到那個背風的小坡,看見剛燃起的小火堆,草地上留有人腳足跡,從這步伐來看,能猜出那人慌張離開躲藏的樣子。
多洛珍又假裝苦惱的模樣,語氣低落:「可是我不會烤土豆,也不會看火,更不知道火候。」
「我毫無辦法,只能選擇餓著等死。」她沉重地說。
在不遠處躲著的赤狄修更沉重,單純的他沒有和人正常相處過,不知道怎麼應對這種情況,著急得甚至用手刨樹皮。
赤狄修下意識認為她討厭他,那麼只要他減少出現在她面前的時間,也許就能減輕她討厭他的程度。
可現在她餓了,赤狄修不想讓她體會到他時常飢餓的感覺。
他想,要不然幫她烤好土豆,再躲遠點。
是他太笨,他挖來土豆,應該先烤好再放在山洞。
「我真的好餓,」多洛珍故意苦惱地說,「神明庇佑,希望我馬上能吃到熱的土豆。」
她狡黠的眼睛骨碌碌地掃視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