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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瑤貴人,你要去哪?」歆嬪歪頭,無辜的雙眼不解的望向瑤貴人,「貴妃娘娘不明不白的暈倒,你我應守候在此,聽皇后娘娘吩咐的。」
說著,歆嬪伸手要去拉瑤貴人。可她指尖還沒觸到薄軟的衣袖時,瑤貴人便腿一軟,跌坐在了地上。
「不,與我無關!」
假意擔心貴妃的景月槐瞬間挪移了視線,她越過礙事的宮人,一把拉起腿軟無力的瑤貴人。臉上的假面此刻摔落在地,露出了她如刀刃般鋒利的黑瞳。
景月槐大力拉著瑤貴人,不許她離去,一字一頓道:「瑤貴人,你都知道些什麼。」
第54章 求生第五十四記
長春宮內,冷麵的皇帝高坐在上,俯視著地上瑟瑟發抖的瑤貴人。他掌中託著略不起眼的木盒,足以毒/死半個宮城人的藥就這樣靜靜地躺在裡面。
不明不白中了毒的的貴妃此刻雖無大恙,但蒼白如紙的臉格外刺目。她目眥欲裂,雙手緊握成拳,關節突發出一聲響。
景月槐站在顏霽澤身後,輕扶住了椅背。她在這緊張的氣氛中越發的呼吸困難,只好半催促的扯了扯他的衣袖,希望可以打破這眾人皆不敢言的狀況。
既然已經將貴妃和瑤貴人的關係徹底挑僵,那過多糾纏也沒有意義,還是將她二人逐個擊破的好。
「瑤氏。」顏霽澤斂眸,薄唇微啟,終是冷冷的開了口,「你該當何罪。」他重重擲下手中木盒,瓷瓶滾落,紫紅的粉末劃出一條線。
瑤貴人神色呆滯,不斷自言自語。她爬到顏霽澤的腳步,連連叩首。這與她計劃相衝,全然在意料外。一時間,她也不知該如何辯解。
「皇上,皇上。嬪妾並未毒害貴妃娘娘,許,許是娘娘自己吃錯了東西,才會,才會……不,所有的東西都是皇后娘娘準備的,嬪妾絕無動手的機會——」可正當她要將事情推給皇后時,皇后比以往還要淡漠的表情嚇得她住了嘴。
顏霽澤瞧著那雙攀上黑靴的手,厭惡的一皺眉,一腳踢開了瑤貴人。他起身,對沈木道:「瑤氏與歹人私相往來,藏匿毒藥,欲加害宮中妃嬪,罪無可赦。拖下去,即刻——」
話到嘴邊卻又突然停下,他稍一思索,改口道:「著,廢去位份,押入死牢,不許任何人靠近。親近者送去司刑,嚴加拷問。瑤氏,待徹查此事後再行定罪。其餘事宜,由皇后處理。」
眾妃嬪俯首行禮,靜待他離去。他有些煩躁的邁過門檻,卻突然折回,一把拉過了景月槐。他面無表情摟過她的肩,這才真正離去。
景月槐眨眼,不解的眉頭一緊,被半拖著往殿外走。
未等她開口,長臂攬著她的顏霽澤便低下頭,輕聲道:「槐兒,我幫了你這麼大的一個忙,就算你不開口言謝,我總要討些好處才是。」
說完,他湊過唇去,在她臉頰飛快一啄。滿足的笑在嘴角掛起,他鬆了懷抱,徑直離去,任她在原地發愣。
槐角馱著系統姍姍趕來時,只見她如腳底焊了鐵板一樣,動也不動,就捂著臉在原地發愣。
討,討些好處?這就是,他,他討的好處?
忽起的大風來勢洶洶,將湛藍天空的雲彩吹散,蒙上了夜的暗。
死牢外,正換崗的侍衛對來至此處的景月槐視而不見,甚至都不將視線落於她身,就這樣門窗大敞的放她進去了。
她一攥拳頭,掌中滿是汗水。直道地底的甬道旁燃著昏暗的白燭,有種如通幽冥地府般陰森的感覺。
別緊張,該說的都已經想好了,到時候不用管瑤貴人的反應,把話說完讓她自己決定就好。
景月槐咬牙,走下甬道,在濕冷的木牢前站立。她剛一過去,守門的侍衛便為她開了門鎖,默默退去了石牆另一旁的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