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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疏轉身來看他,他就低下頭專注看手機。
「五分鐘了,還是這條新聞,高管經理遛狗時摔斷腿真有這麼好看?」嚴疏百思不得其解,小朋友腦袋瓜裡裝著都是些什麼東西,他趿拉著鞋走到鍾欣城身邊,作勢要看。
「不好看。」鍾欣城悶聲道,指尖一抖,劃到了下一條新聞;身體後傾,與接近的嚴疏保持距離。
嚴疏停住腳步,在鍾欣城面前沉默。
一站一坐,身高差立現。
小朋友,似乎有些反感他。
鍾欣城規規矩矩在那邊,連坐姿都是上課時的端正模樣,像縮在殼裡的龜,讓人無從下手。
「我去洗澡,一會兒換你。」嚴疏的聲音低沉,他說道。
「恩。」鍾欣城點頭。
等到嚴疏進了浴室,鍾欣城才如釋重負地仰躺在床上,重重撥出一口氣。
剛才他們的位置差過於奇怪,他只要輕輕抬一點視線就能看清嚴疏腰間的皮帶扣,金屬色裡印著獅鷲的花紋,似乎是某個知名奢侈品品牌。扎眼又分明的衣料材質、做工邊角,都比平時清晰太多。
連帶著嚴疏整個人放大的存在感也攝人心魄,不由自主想去關注,出於禮貌又不敢再多看一眼。
鍾欣城好不容易閉上眼把剛才的景象從腦子裡驅逐出去,隔壁水聲便響起。鍾欣城想像的到溫熱的水滴從高處落下,迸射在瓷磚地面後分崩離析;或許有的會順著嚴疏的身體線條流淌,從額角劃過頸線再向下……
不能再想了不能再想了,想點別的,富強民主文明和諧自由平等……
他碎碎念著翻身坐起來,一睜眼又嚇得重新趴回去。
酒店浴室牆壁,為什麼要安毛玻璃?
鍾欣城三觀都在震,耳邊的水聲還在響,腦內的畫面卻成了現實。
毛玻璃將青年的身形模糊,平添暗潮湧動的曖昧與遐思,嚴疏的身材比外表看起來更好,他揚起胳膊洗頭髮,指尖插在髮絲裡,上身線條便愈發利落。
朦朧自帶美感,青澀與不理性衝撞著年輕人的冷靜。
他們是臨時起意出來住,洗漱用品和睡衣都沒帶,就算洗了澡也只能換上先前穿的衣服。所以嚴疏出來的時候衣著整齊,只是身上帶著層濕淋淋的水氣,他用毛巾擦著淌水的頭髮,驚覺鍾欣城已經溜到另一邊背對著他坐。
怎麼有種受委屈小媳婦的感覺?
嚴疏動作遲鈍,問道:「你去?」
鍾欣城肩膀一聳,飛快經過嚴疏身邊,目不斜視進了浴室。
嚴疏依稀在鍾欣城身上看到了一隻兔子的影子,抖著短白毛蹦蹦跳跳地跑,撂蹄子動作嫻熟,耳朵捂著眼睛裝作看不見別的。
他是怎麼了?
一開始嚴疏不懂,後來當水聲響起時,嚴疏望著浴室裡小朋友模糊的輪廓,也自閉了。
毛玻璃衝擊過大,鍾欣城和嚴疏的語言交流霎時少了,一人一邊睡覺規規矩矩,各懷思緒默不作聲。
關上燈,鍾欣城蜷著身子閉上眼,耳邊儘是嚴疏平緩的呼吸聲。
睡不著……鍾欣城抬眼翻身,呆愣望天花板。
大家都是男的,按理說不該有這種奇怪的心思,可念頭一產生便剋制不住,雨後春筍地冒。
又翻了個身,鍾欣城的視線裡闖進罪魁禍首的身影。
身形差距近在眼前,嚴疏的發梢參差不齊搭在脖頸,青年的身軀健碩,從肩膀到腰連成海浪紋路。鍾欣城目不轉睛地盯著,胳膊一抬,被子摩擦聲很響,似乎驚到了嚴疏。
「睡不著?」
嚴疏的聲音帶著股纏綿的沙啞,他利落翻身過來,眼疾手快抓住想裝睡翻過去的鐘欣城——小朋友又想跑,一言不合就往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