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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此時是沉著腰,低頭貼她在的面前說的,每一個字都帶著報復挑釁似的語氣,漱鳶心裡一空,腦子裡一團混亂,她望向他的眼裡閃過一絲不安和緊張。
漱鳶感到他握著自己的腰身越發緊,不由得氣息凌亂了起來,終於鼓足勇氣直視著他,心裡一下下的震盪如雷,問道,「那你今後,今後會替我做事麼。替我徹查陳國公——侯居懷!」
侯居懷?侯婉盧的父親?侯將軍?
房相如眉頭輕皺一下,隨後立即恢復無所畏懼的模樣,反問道,「公主這是真打算以色惑人威脅麼?」
她心虛地垂下眼眸,被他說得臉色發燙,硬著聲道,「不錯。」
他聽完,輕蔑地呵笑一聲,然後慢慢以額頭抵住她的,疏冷道,「臣行走朝堂多年,這還是第一次被女人威脅。你覺得,就憑你,威脅的了本相嗎?」
漱鳶如夢初醒,怎麼能忘記姓房的在官場上可是個老狐狸,她猛地抬頭看他,「你這是何意?」
房相如垂視她,道,「臣是男子,公主是女子,公主認定臣是君子,相信臣事後就會全都聽你的嗎?就不怕,臣當做什麼都沒發生?」
她聽得暗暗咬了下唇,恨恨地看了他一眼,「無恥!」
他聽後也不生氣,手上鬆了懷抱,見她立即像兔子似的往後跳開,懷裡方才柔軟的觸感瞬覺消散,他中衣明明已經有些汗濕,可還是從容地微微揚了下嘴角。
宰相道,「魏闕之中,無恥不是無恥,叫膽識;而算計也不是算計,叫籌謀。論情場,臣比不過公主;論朝堂,呵,臣不想和你一個小姑娘鬥。」
李漱鳶沒好氣地瞪著他,高傲地整理著凌亂不堪的衣領和外衫,冷冷嘲了一下,「宰相運籌帷幄,好生教了本宮一課!哼,受教!」
說著,她扭臉拂袖出了茶室,只聽宰相在身後警醒道,「但願今日之事是臣教公主的最後一課!如果公主忘了,臣願自薦為師!」
公主聽得停住腳,紅著臉回頭狠瞪他一眼,薄怒著回擊,「是麼,到時候,還望宰相不吝賜教!」
說完,她頭也不回地跑掉,直直往院中的牛車裡鑽,然後簾子裡揮了揮手,車夫便趕著出府了。
房相如立在那,見車慢慢悠悠地掉頭離開,她卻始終沒有探出頭,果然,翻了臉,她連個道別都不和他說了。
直到她的身影徹底消失在鳥頭門外,房相如才如釋重負地長長舒了一口氣,幾乎快要昏厥似的晃了幾下,好不容易才站穩。
宰相重新整理一下衣襟,不小心摸出了早上在東市給她買的那個玉香囊……他掂在手心裡看了片刻,想起她方才的種種言論,不由得苦苦一笑。
如果她當時收到了這份禮物,恐怕更是覺得自己將他牢牢握在手心了吧。那他自己呢?想到這,房相如沉沉閉上眼,到了那時候,他怕是真的徹底淪陷在她的溫柔陷阱了。
房相如失神地走出廳堂,一步一步,負手慢慢地踱到院後的池邊,滿池青蓮盛開,碧藕瀲灩,他看得刺目,忽然抬手,狠狠地將那小巧的香囊拋了進去,那玉香囊在水面上冒了個泡,立即下沉消失不見了……
他恍惚一下,然後回去重新在案几旁坐好,眉頭舒展著,平靜地重新倒了一杯茶。
恰逢宋洵自門外一路回來,只見他跨門而入,臉色很是不好看……
第42章
宋洵一進門, 見廳堂的案幾前只剩下義父一人, 四下一望不見公主身影,失落道,「義父, ……」
「她走了。」
不待他說完,房相如毫無情緒地直接說了一句,手持著茶碗抬眼看向宋洵, 淡道, 「門外侯家四娘子找你所謂何事?」
房相如打量著宋洵, 心中卻是搖頭。他自從收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