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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相被戳中心事,臉色升騰起一陣赤紅,他嘩啦一甩袖子,道,「公主不是凡人,沒有心嗎?宋洵是臣的義子,就算不是親父子,可誰都知道,臣是他的義父!」
「義父義子而已,那又如何?」她嫵媚地笑了笑,不以為然,喪盡天良,叫宰相看得心驚肉跳。
他震驚道,「這話臣要問你!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從前你不喜歡宋洵,臣替你推辭了陛下的好意;你……你說你喜歡臣,卻又暗暗對宋洵言笑晏晏!只是因為侯將軍的女兒喜歡宋洵?你就要去爭?去搶?你這樣……你究竟還要玩弄臣多久!臣是一朝國宰,統領朝廷百官,你……你置臣的顏面於何地!」
漱鳶看著宰相氣得嘴唇發抖又語無倫次的樣子,實在想笑,可眼下不該笑,她只好悲傷地抬眼看他,噓聲道,「我是喜歡你啊……我也沒有騙你。」
說著,她鬼魅柔軟的手自房相如的下巴慢慢撫了上去,整個手掌緊緊貼著他的臉頰,像是安慰個孩子似的,來來回回地撫摸著,她盯著他的激動的嘴唇,仰臉輕聲道,「可是啊,你不懂我,也沒人會懂我的。我這一生,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不然,白白活一次,我實在是不甘心。我在龍首殿的時候說了,希望你和我一心,其實也是希望你不要阻止我。明白嗎?」
房相如沒有躲開,只是怔怔地垂眼看她,見她的嘴唇因為剛才吃了貴妃紅而變得鮮紅欲滴,像櫻桃似的奪目誘人,他緩緩吞了一下嗓子,道,「那……那公主把臣當什麼了?你從前輕薄臣的所作所為,臣一概不管,就想知道,你把臣當做什麼了?」
漱鳶忍不住嗤笑了一下,看著可憐兮兮的宰相,拉著他的袖子晃了晃,反問道,「那你想讓我把你當成什麼?駙馬?面首?還是……禁/臠?」 她紅唇一笑,「那樣的話,你願意永遠和我住在宣徽殿嗎?」
公主的不以為然,叫房相如渾身一震,他聽出最後一句的玩笑之意,頓時眸色盡失。
他全都想起來了,他最討厭上輩子李漱鳶從他身旁漠然地擦肩而過,而他只能低頭行禮,等到她的背影行進到身後的時候,他才能抬頭回望一下。他也最討厭她一言不合就扭頭離去,消失在人海中,叫他再也抓不住。
可是,房相如最恨她這樣漫不經心地樣子,說著那樣過分的話,可眼底疏遠淡漠,叫他如何也分不清是真是假。正如他曾經固執的認為她是在玩笑,可當他真的意識到自己心動的時候,她卻這樣給他當頭一擊。
公主的指背蹭了蹭他的臉,溫溫道,「駙馬?你忍心放權嗎?面首?呵,你可是堂堂宰相啊,肯屈居做我的裙下之臣?……如果都不想,那就什麼都別阻止我,按我說的做。」
他咬牙,感到屈辱。話說到這個份上了,他怎麼會看不出來,公主一直在以色惑人,企圖掌控他的宰相之權滿足私慾。他目前不清楚她同侯婉盧究竟有什麼過節,可是他清楚的知道了,她也許喜歡他,但是她也在利用他!
就算如此,他怎麼又會甘心?
房相如感到公主微熱的指尖在他的嘴唇停留片刻,絲毫察覺不到危險,他輕佻揚唇一下,冷笑道,「公主就這麼希望臣做到父子奪愛的地步嗎?」
說著,他一把抓過她的纖縴手腕,另一隻手環上她的腰身,輕輕往懷裡一攬,一下子就將她帶了過來,他涼薄地一笑,帶著周旋魏闕之中的運籌帷幄,貼著她的耳邊道,「公主那麼想看,臣就演給你看。和宋洵爭?臣為什麼要爭,臣願做公主『三十門客之一』,還不夠嗎?臣好歹也是男人,公主的小伎倆,臣都看厭了,不如今天臣來教教公主吧。」
他話音一落,手掌猛地將她的腰身往自己懷裡按,迫使她緊緊貼在自己身上,俯身向她的唇角貼近。
公主哪裡見過這樣的宰相,事發突然,她心中大為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