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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相如心跳沉沉,咚咚地每一下都是一種折磨。他感到她纖細的手從他的後腰慢慢爬了過來,絲絲涼意從滾燙的面板上消散開來,一路慢行摸索,起初還有些猶豫,而後居然順勢而上,打算對他的圓領袍衫的帶子動手。
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語言挑逗,毛手毛腳,她以為他是她的什麼?
難道,她不知道他是個男人?再這樣下去,就不怕真的出事嗎?
房相如感到她幾乎快要解開他上衣的團扣,忽然面色一緊,一把攏住她的手停住,側頭凜然地垂視她,低聲警告道,「你當臣的忍耐是有限的嗎?就不怕……」
漱鳶被他突然握住手,微微一驚,隨後笑了笑,故意鎮定道,「你害怕,我也害怕。可是沒辦法,得不到心,我要個人也好。大不了我出降後,招你做面首,你還是我的,我也是你的。」
「你……你簡直是瘋了。」 房相如終於在沉默中爆發,紅著耳朵推開她,道,「你拿臣當玩物,當笑話,當打發時間的消遣。臣規勸你的話,你一個字都不聽。休怪臣翻臉!」
她花招百出,叫他幾乎自亂陣腳,方才要不是他非凡的定力,只怕今夜這個光順閣就要成了他的洞房花燭夜。
漱鳶被他拂跌在床上,伏起身子不以為然地笑看他,道,「你說要和我翻臉又不是第一次了,哪次真的和我絕義過?你知道我是真喜歡你的,何必違心的拒絕我。你怕什麼,難道擔心你丟了宰相之位嗎?」
「怎麼你還不明白?」 房相如霍然起身低頭看她,眸子裡映著微弱的燭光,無奈道,「我替陛下謀劃天下的時候,你還在院子裡玩九連環;我出入魏闕的時候,你連字都沒認全。你與宋洵差不多年紀,而我已經做他的義父了。我比你們大了十二三歲,如果我同竇尚書一般早早娶妻生子,孩子不比你小多少!你懂嗎?」
他言澀住,頓了頓,繼續道,「更何況,你這六七年裡如何長大的,我是親眼看在眼裡,你叫我怎麼能喜歡你……」
漱鳶被他的微怒震住了,怔了幾下,淡淡狡辯道,「可是我如今也不是小孩子了……那從現在開始,你把我當個女人,重新認識一下,不行嗎?……」
「胡鬧!」他驟然低怒,拂然道,「黃口孺子!你什麼都不懂!什麼都敢做!看看你方才幹的是什麼事,是認定了我是正人君子,什麼都不會對你做嗎!放在上……放在從前,我早就狠狠參你一本,去陛下那彈劾公主作風不正了!」
漱鳶聽得一咕嚕跳起來,站在地上叉腰仰頭看他,漲著臉回敬道,「你敢!」
房相如俯身從榻上搶回自己的玉帶,快速地系在腰間,回應道,「你要是還不死心,臣過幾日就娶妻納妾,好斷了你的心思!什麼面首,什麼消遣,公主另尋他人吧!」
今夜他被她撩撥的幾乎差點失了定力犯下大錯,說這些氣話其實是生自己的氣。可方才那句話剛說出口就有些後悔了,又不是真的會立即娶親,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只不過想嚇唬嚇唬她的話罷了。
漱鳶看出來他被逼到牆角要跳牆的意思,諾諾道,「你要是真的娶親,我明日就放話出去,看誰家的娘子敢和我爭。」
「夠了!」 房相如快要背過氣去,一面整理著衣領,一面上下打量她一眼,道,「公主口齒伶俐,目光流轉,看來是醒酒了。如此,臣也就可以放心離去了。」 說完他匆匆叉手往前一拱,道,「望公主容臣先行告退!」
她不顧一切地跑過來橫臂攔住他的去路,抬頭審問道,「今夜過後,你打算以後和我永不相見了是嗎?又要和那時候一樣?」
那時候?哪時候?
他負手低眼看她濕漉漉的眉眼,心裡狠狠一突。若是真的足夠狠心,他完全可以對她不聞不問,沒有命令規定三省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