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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然問:「累嗎?」
「不累。」
薛榲指節敲了敲脖子後方,緩聲道:「替我按兩下。」
畢然細嫩白皙的雙手落在他脖子處,慢慢地捏了起來。她沒給男人按|摩過,不知該用多大的力道,憑著感覺胡亂揉捏起來。
誰知剛按兩下,就被薛榲握住手腕,輕輕一扯,帶進懷裡。
他嗓子有些幹啞,「別按了。」
她的手很軟,力道又小,按|摩跟撓癢癢似的,關鍵是真的撓得他心癢。
畢然歪在他懷裡問:「你頸椎也不舒服嗎?」
沒等薛榲答話,她又自顧自地道:「聽我一句勸,你明天也去做個腦部核磁共振檢查。我媽一開始也是頸椎不舒服,真的,早發現早治療。」
薛榲失笑,無奈道:「你能不能盼我點好?」
「我就是盼你好。」畢然眼睛有些熱,「我媽要是早一點發現」
她沒繼續說下去,就這樣靠在他懷裡,汲取他身上的溫暖。如果不是他在,她想,她已崩潰多次。
他是力量,是勇氣。
過了很久,薛榲輕聲問她:「要不要去車裡睡會兒?」
畢然警惕地從他懷裡掙脫開,下意識地抱住自己,教育他,「醫院是公共場所,人多眼雜,你不能對我有這種想法。」
薛榲:
他哂笑,「你腦子裡面裝的都是什麼?」
「知識。」
「生物學知識?」
畢然:
夜深了,薛榲輕輕掰了下她的腦袋到自己肩上,溫聲道:「那就這樣睡吧。」
畢然一覺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枕在他的腿上,身上蓋著他的大衣。
而他坐著睡著了,雙手抱胸,眉間緊鎖。聽說這樣的人戒備心很強。
畢然躺在他腿上,聽著他均勻的呼吸聲和心跳聲,也閉上了眼睛。
她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她也可以被這樣的天之驕子捧在手心裡。
在醫院的日子,彷彿與外界完全脫離開。
一週後,俞淑芬漸漸有了放療反應,頭髮大把大把的脫落,還伴有嘔吐。
謝淼送來的營養餐根本吃不上幾口,有時候吃下去也是吐個精光。
眼看著人一天天瘦下去,向來樂觀的蔣萍也是是一臉愁容。
身體是革命的本錢。
能吃能喝才能有力氣和病魔鬥爭,才有機會戰勝病魔。
不過,俞淑芬本人還挺樂觀,她甚至在病房裡主動挑起輕鬆的話題,「蔣萍,給我說說你兒子吧?」
一旁喝水的薛榲有被嗆到,畢然在他背後拍了拍,「你都三十歲的人了,喝水不能慢點嗎?」
然後她傻缺地問了一句,「媽,你打聽蔣阿姨的兒子幹什麼?」
俞淑芬開玩笑道:「媽給你留條後路。」
話說到這個份上,三個人心知肚明瞭。
只有畢然急著跳出來,「媽,你怎麼能有這種想法呢?你就算有這種想法,你你也別當著薛榲的面說出來啊!」
薛榲好整以暇地看著她,「我覺得阿姨的想法可行,不如你考慮下?」
薛榲這種反應落在畢然眼裡,那就是通敵、是叛變。
她忿忿道:「叛徒。」
蔣萍樂呵呵道:「那就講講我兒子小時候的糗事吧。」
薛榲彈了彈杯子,向她發出警告:「慎言。」
俞淑芬坐在病床上笑道:「對對對,孩子要面子。」
薛榲對接下來的內容實在是很難產生興趣,站起身來喊畢然,「走了。」他想或許兩位母親更需要單獨相處。
「去哪?」畢然問。她直來直去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