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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居然是莊隨!
然後他就驚醒過來了。
房間裡十分安靜, 陸望知面上毫無波瀾。
然而有些人表面上八風不動,其實內心彷彿有一百隻蛋散在輪流放聲唱歌。
因為當他徹底清醒後發現, 那似乎……大概……很可能, 不僅僅是一個夢。
蛟毒造成的滿腦漿糊中,有那麼幾個零散的瞬間留下了記憶的殘片——
貼在他嘴上的唇,觸感和夢裡一樣。
近在咫尺的那張臉, 也和夢裡同屬一個人。
可這個親吻到底是怎麼發生的,他卻半點都想不起來。
陸望知宕機了好一會, 才拿起被子矇住臉。
莊隨為什麼要親他?是覺得他中了毒不清醒可以為所欲為?等等……莊隨不顯山不漏水的, 原來藏著掖著喜歡的是這一口?
陸望知胡思亂想著, 感到有東西隔著被子落在他身上, 掀開被子看到那是蛋散。
他伸手把蛋散拽到了面前。
「蛋散, 我們……我和莊隨親了?」
蛋散偏頭看他, 歡快地咕咕叫著點頭,眼神十分篤定。
陸望知一見居然真的有證「人」存在,頓時面色微妙:「他……為什麼要親我?他喜歡男人?」
「咕?」蛋散呆滯了兩秒後意識到陸望知好像搞錯了主謂賓關係,是他親的莊隨,而不是莊隨親的他。
蛋散連忙撲扇著翅膀咕咕嘎嘎叫,試圖澄清,然而陸望知和它純粹雞同鴨講。
「你不用這麼激動,你一隻鳥這麼激動幹什麼?」陸望知扶額,「……你為什麼不提醒我,我還跟他一起住了一段時間,他會不會晚上趁我睡著時進我房間?」
蛋散:「……嘎?」算了,人鳥殊途,它決定放棄解釋,反正對於它來說,其實誰親誰沒啥差別。
陸望知並不知道自己嚴重偏離了真相,越想越覺得自己猜得八九不離十,甚至腦補出一個小劇場來,思路開始不斷發散:莊隨是什麼時候開始看上他的?最近幾天嗎?還是一開始?他會不會要和他告白?萬一真告白了他該怎麼回應?
陸望知頓時有幾分緊張起來,他左右環視客房,沒見到莊隨的人,也沒聽見洗手間裡有聲音,轉頭去看蛋散:「莊隨呢?」
蛋散飛到電視櫃旁的果盤上,啄了啄上面的水果。
陸望知微微鬆了口氣:「他出去吃東西了是嗎?」
蛋散:「咕咕!」
「……太好了,讓我想想。」陸望知隨手拿過遙控器開啟電視,新聞正在播報颱風登陸的情況,颱風登陸後似乎快速減弱了,當時北邊天空出現難得一見的天象奇觀,引起全市人民的討論,不過陸望知心思不在上面,完全沒仔細聽。
他對於多元性向沒有任何排斥,所以對莊隨也不可能會歧視。
不過只是親一下還不足以證明莊隨就是彎的。
說不定那個吻只是不小心?畢竟他當時中了毒,莊隨其實是想幫他解毒,不小心碰到了他?
不不不,不小心的話難道不應該立即鬆開嗎?而且之前莊隨好幾次突然摸他發尾,還在晚宴上跟別人說他是金主,難道都是意有所圖?
「……他還天天做早餐,哪個男的會天天給另一個男的做早餐?」
陸望知雙手反枕在腦後攤睡在床上:「每次幫我恢復靈力他都完全沒有怨言……」
他閉上眼思來想去半天,輾轉地滾來滾去,每總結出一個點來就心驚一分,那些平日再正常不過的情景,此時想來居然都能解讀出別樣的含義。
而此時的莊隨並不知道的是,陸望知居然給他腦補出了一個默默付出的奇怪人設。
房門就在這時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