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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二哥他暫時不會懷疑我們的關係,」沈琅瞭解沈立珩,逐漸縷清了思路,頓了頓繼續,「他知道我跟你私底下見面,第一反應會是我們之間有利益聯絡。我繼承了公司的股份,他會想或許是你來找我談,想要我手裡那百分之十的股份……至於其他的,他還不會想到。」
如果沈琅判斷正確,今天沈立珩應該還會再聯絡她,約她見一面,弄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段時間沈琅過得有點兒鬆懈了,快要忘記半年的繼承限制已經過去,現在她手裡恆新的那部分股份已經能進行轉讓了。
當初她和肖聞鬱定的是關於股權轉讓的君子協議,並沒有找律師擬具有法律效用的合約,因此她也一直沒跟他明說股權轉讓的交換條件。
而由於她誤接的這個電話,一切都要提前了。
肖聞鬱擱回手機,問沈琅:「你想讓他知道嗎。」
沈琅還在想該怎麼措辭,一時沒反應過來,順著問:「知道什麼?」
肖聞鬱撐著沈琅身後的桌沿,微俯身平視她,聲音很沉:「我們的關係。」
挺簡單的五個字,被他低緩悅耳的聲音一念,多出幾分曖昧引誘的味道來。
「……」他以為她在顧忌公開兩人的關係。沈琅回過味來了,彎了眼睫,跟著輕聲揶揄,「你放心,我準備在所有機場都拉一條橫幅,向全世界好好細說我們之間的關係,少一個人知道都不行。不過在此之前……」
沈琅略微停頓,斟酌著,還是把話說了:「在此之前,我們談談。」
肖聞鬱見她神情輕鬆,隨意搭在桌臺邊緣的小指卻微微收攏,蜷了起來。
在緊張。
他沒有繼續話題,簡略道:「先理房間,我們吃完飯再談。」
公寓裡有家政阿姨來定期清掃,沈琅要住的次臥也提前被打掃得一塵不染,房間溫暖乾淨,床單被套換了嶄新的。她沒多久就整理完了行李,抽空檢視了眼手機資訊,發現沈立珩果然給她發了條酒店餐廳的地址。
約在兩天後的晚七點見面。
晚上肖聞鬱下廚,沈琅在旁邊搭把手幫了忙。餐後,沈琅切了盤水果沙拉,敲開了書房的門。
書房闊朗,此時肖聞鬱沒開頂燈,在落地窗前的沙發套旁留了一盞橘黃色的立式燈。房間裡正煮著咖啡,香氣濃鬱綿長。
沈琅在門口問:「肖先生有沒有空?」
肖聞鬱坐在茶几桌邊,手邊沒有電腦檔案,像在等她。他聞言抬眸看沈琅:「過來。」
暖色調的燈光下,現在書房的環境讓人犯懶。沈琅的指尖在咖啡杯柄上摩挲了會兒,開了口:「半年前,我跟你定過一份股權轉讓的協議。」
話開了頭,肖聞鬱眉目沉靜,等著她的下文。
「從我知道自己並不是沈家人開始,我就從家裡獨立了出來,這些你都知道了。」沈琅撐著臉回視他,語氣沒有調侃揶揄,難得挺正經,「當時我說的話沒有騙你,我確實不想要這份繼承得來的股份。但是因為一些……原因,我也不太想把這些股份轉讓給我二哥,所以才找上了你。」
肖聞鬱:「什麼原因?」
落地窗外的夜幕已深,城市亮起萬家燈火。沈琅偏頭看了會兒,才輕聲回:「我以前有一位助理,因為他,再也沒回過家了。」
沈琅還記得三年前的某個下午,她在外市出差參加某個新城區專案的基地調研,剛從會議室開完會出來,開手機,螢幕上頓時鋪天蓋地地跳出來了無數條資訊。
組裡的一位設計師打電話來,告訴她,陶芸芸昨晚在出租房裡開煤氣自殺,直到早上才被人發現。等發現的時候,已經太晚了。
陶芸芸是沈琅的助理,剛畢業不到一年,背井離鄉,北漂來找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