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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聞鬱注視她須臾,像是很淺地勾了下唇,又轉瞬即逝地恢復疏淡。他擱下筷子,聲音低緩:
「過來。我教你。」
就如肖聞鬱向她剖開真心的那晚沈琅說的那樣,她還是很期盼,以後跟他共進晚餐。
實在沒能管住自己的心。
確實是,喜歡上了。
沈琅跟許許聊到凌晨才睡下。到後半夜的時候,窗外淅淅瀝瀝下起了雨,沈琅睡得淺,被雨聲吵醒,幾乎是清醒著等到了天亮。
搬家的行李箱和紙箱都已經打包好,沈琅的東西不多,不需要找搬家公司,等過了中午,她接到了肖聞鬱的電話。
他的車就等在公寓樓下。
許許賴床到中午才起,拿著烤土司走到客廳陽臺邊俯瞰,一眼就看見了那輛顯眼醒目的黑色慕尚。
許許由衷感嘆:「這一幕就跟羅密歐痴痴等在朱麗葉陽臺下一樣,他要爬上朱麗葉的陽臺,對她深情呼喚——」
話還沒感慨完,門鈴響了。
沈琅踱步過去開門,門口的肖聞鬱一身簡潔修身的襯衣黑褲,英雋的眉目如畫。他垂眸看沈琅,問她:「吃過了嗎?」
「吃過了。」沈琅給他拿了雙鞋套,笑意盈盈地介紹許許,「上次在晚駝峰的時候沒來得及介紹,這是我的朋友許許,在一家時尚雜誌當編輯。」
許許伸手:「你好你好,久仰大名。」
肖聞鬱神色矜斂地與她回握,簡略寒暄幾句。
沈琅在門廊處收拾出兩個紙箱,理了一個大拉桿箱。肖聞鬱沒帶任何司機助理來,親力親為地分趟搬下樓,沒讓沈琅幫忙。
「我天,這都不用爬陽臺,往樓下一站,哪位朱麗葉不動心。」這是許許第二次見到肖聞鬱,驚艷不減。趁人不在,跟沈琅咬耳朵,「他有沒有其他兄弟,長相身材跟他差不多的?」
「可惜只有這一個了,」沈琅心情很好,語調也壓得纏綿悱惻,「不然今天來搬家的,就不只他一位了。」
許許:「……收斂點吧。」
肖聞鬱在市內的這套住所沈琅不是第一次來,市中心近兩百平的單身公寓,歐式設計風大方簡約。
車在地下停車場停穩,電梯上樓,進門,沈琅在玄關處打量了會兒,覺得還是有哪裡不一樣了。
「肖先生,」沈琅沒見侷促,輕車熟路地去廚房倒了杯水,靠著磨砂玻璃門逗他,「我們這算是非法同居嗎?」
肖聞鬱將她的行李箱推進客廳,聞言動作略頓,眸光疏晦了剎那,道:「我不介意合法。」
「……」沈琅聽明白了,不逗了。
沈琅的部分行李還留在車裡。肖聞鬱進客廳,解了腕錶,和其他隨身物品一起隨手擱在中島臺上,繼而下電梯去搬其餘行李。
公寓原本簡單的客房已經收拾成了溫馨舒適的次臥,沈琅進了門,臥室的飄窗紗簾正巧被風吹起,又柔軟地垂盪下來,拂過窗臺上幾盆雛菊。
沈琅搭在行李箱拉桿上的手指微蜷,昨晚沒睡好的睏意頓時湧了上來,心尖上那點軟肉也像是被順軟地拂了下。
行李箱中除了換洗衣物與日用品外,還有一些擺件。沈琅開了箱子理行李,中途站起身時,倏然間暈了會兒。
沒休息好,有點低血糖。
沈琅出臥室,打算給自己泡杯糖水。經過客廳,擱在桌上的手機螢幕亮起,忽然嗡聲響起來。
打電話來的是沈立珩。
自從過年後,沈立珩像是備受打擊,非常偶爾才給她打個電話。沈琅接了電話:「二哥。」
那邊靜默了片刻,沈立珩的聲音才響起:「琅琅?」
是個問句。
沈琅頓了一瞬,困得發鈍的腦中倏然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