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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大人立時就說:「他們如此怠慢殿下,分明是存有異心,殿下不可不防啊!」
他這樣的迫不及待,便是先前被他勾得心動的太子也頗覺無語:「老三也就罷了,小九才多大?劉大人所言,未免也太過了吧?」
就算太子不喜歡甄貴妃母子,也清楚九皇子不過是被甄貴妃寵壞了,又被服侍的宮人寵得太過,難免眼高於頂。
再者說,聖人對於此事都是一笑置之,他要是跟個小孩子計較,又能落得什麼好?
劉大人似乎也意識到自己表現得太過了,不由有些訕訕的,卻還是堅持道:「臣對殿下一片忠心,還請殿下三思。」
太子堅決地搖了搖頭:「此事便作罷,莫要再提了。」
劉大人似乎十分不甘,但太子主意已定,他也沒有辦法。
賈敬又看了他一眼,笑吟吟道:「殿下心中既有了主意,臣等自然是聽從殿下吩咐的。畢竟,咱們如今都是殿下的人,只有殿下好了,咱們才能好。若是殿下這裡出了什麼差錯,聖人對殿下父子情深,卻決計是饒不了咱們的。」
他可不是危言聳聽。
上輩子那個提議的蘇大人,很快就被聖人貶到了一個偏遠地區做縣令,直到賈敬死,他還在幾個窮縣打轉兒呢!
說這話時,賈敬一直暗暗關注劉大人,便清楚地看到,劉大人瞳孔一縮,緩緩低下了頭。
看到這一幕的,還有張椿。
張椿暗暗一嘆:他這個太子外甥,可真是不容易。這才剛剛生出點兒羽翼,便有人看不慣了,要來下絆子。
「臣恭說的不錯。」張椿的聲音就入初春時節將將解凍的泉水,泠泠流動,琅琅動聽,「自古以來,便是主辱臣死。而那些背主之人,無論到了哪裡,都會受人猜忌。」
這幾乎就是明著說,再有人攛掇太子,便是要背主了。
那劉大人更不敢開口了,何大人和王大人更是迅速改口,表示一切聽從殿下指示。
對此,太子殿下自然是十分滿意,又出言好好撫慰了眾人一番,順便開了幾張空頭支票,一時間眾志成城。
賈敬見此,更是覺得,若是不藉機坑那些皇子一把,簡直對不起書房裡坐得這些人。
「殿下,小臣有個主意。」賈敬神情肅穆,彷彿是在金鑾殿上稟報軍國大事。
太子與他相處久了,也曉得他的德性,知道他一露出這種神情,就是要冒壞水兒了。
這種外表與內心巨大的反差,無論太子看多少次,還是會覺得胃疼。
但太子還是很願意配合他的:「說來聽聽。」
賈敬道:「諸位皇子也是聖人的兒子,是殿下的兄弟。可殿下就能跪在玉階上,他們卻只能跪在玉階下,心有怨氣也在所難免。」
在場的就沒有笨人,賈敬不需要把話說明白,大家就都聽明白了。
太子環視一週,最後將目光定格在了張椿身上:「張大人,你說呢?」
張家詩禮傳家,對規矩十分看重。
縱然太子的生母是張椿同父同母的親妹妹,張椿也是堅決不讓太子喊他舅舅的。
張椿挑了挑眉,用一種全新的目光看了看賈敬,對太子道:「只要別讓人察覺到東宮的人手,此事無論成與不成,對我們來說,都沒有損失。」
「其實,這個也容易。」劉大人被賈敬和張椿一嚇又一點,也明白了自己先前是在作大死。
此時見有了機會,他趕緊將功折罪,「甄家這些年,在朝中也有些人脈,且九皇子已逐漸長成,就算甄家沒有這個意思,這些人未必沒有。咱們只需找人在他們面前挑撥一二即可。」
與此同時,他也想著:回去之後,還是把那三百兩銀子給退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