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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看出,北朝對庶出子女根本不當一回事,對於妾室也就那樣。
再到後面,兩宋時的文人也都恥於女兒與人為妾。
這「送女做妾」,委實不是啥好話。
但又過了這麼些年,到了如今,已經不怎麼講究這個啦。
特別是在地方為官的,說不定哪天上峰看中了你,就把自己家的庶女送給你做個小妾,以示兩家親密了。
賈敬絕對不承認,他是因著上輩子賈元春成了賢德妃之後,為了修個省親園子,秏空了他寧國府的家底兒的事在記仇。
所以他才費心找了許多關於隋唐兩宋時風土人情的書給賈代化看了,故意讓老父厭惡「送女做妾」這回事的。
這一回,哪怕西府再出兩個貴妃,他也有理由不出一個子兒。
沒辦法,不改父道,乃是孝道嘛。
當然了,他也知道這話得罪人,所以在外面是從來不說的。
如今與眾人提起,也只說賈代化不喜外戚而已。
在場的除了太子與賈敬之外,都是十年寒窗的文人,哪怕是同為外戚的張椿,對於賈代化的這種氣節也是十分讚賞的。
他們張家雖出了一個皇后,但卻從來沒有以外戚自居過。
既然賈敬這邊行不通,眾人只有另尋它法。
各人都把自己現有的人脈扒拉了一圈兒之後,起先就反對劉大人提議的趙大人突然一拍額頭:「誒,對了,我有一個同年,是甄家的女婿。」
臘月二十五這天很快就到了,賈敬沒有資格參加皇室大祭,卻依然跟著賈代化一大早出了門,將賈代化送到了宮門口。
但這一次,他除了接送父親以外,還有一個目的,就是想第一時候知曉那件事的結果。
賈代善和賈代善一道從宮裡出來,已經是未時末了。
雖然他走的貌似很穩,但賈敬卻一眼看出了他行動的艱難。
於是,賈敬不敢耽擱,急忙從車上跳下來,跑到賈代化身邊,一把扶住了他:「老爺,怎麼樣?」
而後,又朝賈代善喊了一聲「叔父」。
賈代善笑著頷首,就朝自家馬車而去。而賈代化則是半倚在兒子身上,長長舒了一口氣。
往日裡演禮的時候,是在禮部衙門的院子裡,地上鋪的都是青石板,乾乾淨淨的。
但真正參加大祭的時候,他們這些勛貴,卻是跪在奉先殿前的廣場上。廣場上鋪的是花崗巖,還有許多的瑞獸浮雕。
很不巧,賈代化跪的那一塊兒,正雕著一對兒麒麟。
這一天下來,其滋味兒可想而知。
賈敬想了想,乾脆就半蹲在他身前:「老爺,我揹你。」
反正過了年賈代化就要致士了,此時暴露身體的虛弱,已經沒有妨礙了。
大約賈代化也是這樣想的,便沒有推辭,趴在兒子背上,任由兒子將他揹回馬車。
今天跟出來的還是焦大,見大爺背著老爺過來了,急忙掀開了車簾子,讓大爺扶著老爺上車。
「老爺,咱們這就回去?」焦大問。
賈敬道:「快,回家,這就回家。」
然後,他就拿出事先準備好的熱水袋,隔著褲子敷到了賈代化的膝蓋上。
「嘶~」賈代化忍不住嘶了一聲,眉頭皺得死緊。
賈敬道,「老爺且忍一忍,這個止痛呢。等會兒回了家,叫吳大夫用九毒化瘀膏好好給您揉揉,瘀血散開了,就好的差不多了。」
賈代化閉著眼睛倚在大靠枕上,沒有說話。
賈敬有心問問祭祀時的事,但見父親這樣疲憊,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過了大約有一刻鐘,熱水袋的熱氣都散得差不多了,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