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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柔莞爾,笑道:「多謝你三爺了。放著吧。」雖不吃,也難免多瞧了幾眼,見是用一個青綠哥窯葵瓣口盤盛著,便笑道:「怎麼用這個裝了,紅紅綠綠的,不知道好不好吃,倒挺好看。」
定春笑道:「姑娘你這話可問對了––才剛我出門本來也不晚,就是三爺,一時拿了一個填紅釉瓷的,說油膩膩的的,便是有胃口,看了這個器皿,也沒胃口了,換了一個宣窯青花白地的,又說白赤赤,沒滋沒味的,折騰了半晌,才找了這個出來,可不,來又晚了。」
望兒在旁邊聽得咋舌,說道:「你們三爺名堂可真多!」
「要麼怎麼是三爺呢?」定春笑著說完,把盒子留著,人便告辭了。
寄柔見承鈺如此盛情難卻,恐怕自己不吃,明天他見面了,又要問起來,於是用銀箸揀了一個吃了,剩下的叫望兒拿去和幾個丫頭分食。恰杜氏也進來了,眼睛在食盒上一瞥,又走了出去,端了一碗湯進來,用食盒盛了,塞到望兒懷裡道:「這個也給三爺加菜,前幾天院子裡落了只鴿子,我才燉的湯,治他那背上的傷最好,趕緊送去吧!」
望兒支吾著,依稀覺得杜氏這話大概是不能當著三爺的面說的,於是偷瞄寄柔,見她也是頷首準了,於是便抱著食盒出去了。她一走,寄柔便繃不住笑起來。杜氏在寄柔身邊坐了,目不轉睛地將她看著,終於語重心長地嘆道:「柔姐,嬤嬤只叮囑你一句話:你從徐府嫁出去,徐府就是你孃家,以後不論什麼事,都有徐家人替你做主。可你要是嫁進來––自古婆家是仇家,以後要是有個好歹,誰還替你做主呀?!」
寄柔臉上的笑容斂去了,垂頭沒有做聲,杜氏又勸道:「還是聽嬤嬤的話,找個尋常人家嫁了,你以後底氣也足些……」
寄柔仍是不答話,兩人沉默地對峙著,見望兒走了進來,說道:「姑娘,三爺讓我跟你說,他今晚得跟著二夫人出門,興許得幾天才回來。」
寄柔臉上終於有了點表情,卻只是將嘴一扯,強笑道:「他出不出門的,跟我說這個做什麼。」
望兒滿臉興奮,小聲說道:「聽說二夫人是和二老爺鬧了一場,才氣得要回孃家!」
「鬧什麼呢?」
「二夫人今天在福袋裡看見一張拜帖,是良王世子送的!原來二老爺先頭使人去良王世子下榻的驛站先投了名剌,因此人家才著人送了拜帖來……二夫人一看見,當場就和二老爺翻臉了!」
——
虞韶走進驛站的廂房裡去,看見陸宗沅手裡仍是拿著一個大紅底子泥金字的帖子,翻來覆去的看著。帖子也不甚奇特,上頭書寫了「徐敞」兩個大字,金鉤銀劃的,把整個七寸長、三寸寬的名帖都填滿了。趙瑟就豎手立在下頭回話,才說到一半,見虞韶回來了,忽然就把話頭剎住。虞韶一看到那個斗大的徐字,就跟百爪撓心似的,哪還肯走,裝模作樣地拿起一隻撣子,在案上磨磨蹭蹭地往東拂一拂,又往西拂一拂。
拂了一會,才聽見陸宗沅那一道溫和低沉的聲音,對著趙瑟道:「你繼續說。」
「是,」趙瑟便繼續剛才的話題說道:「徐敞是有真才實學的,他出身翰林,前朝時就做禮部尚書,建極殿大學士,梁廢帝欽點的次輔;徐敞的兄長徐敬有先定國公恩蔭,又有女侍君,因此被賜了一個翰林出身。徐大公子曾做過石卿讓手下管運參將,充任金陵守備,在金陵之圍時和程將軍交手,傷一腿、一臂。去年徐敞起復,進內閣時,皇上就將徐大官復原職了。」
「徐家還有兩個男丁呢?」
趙瑟輕蔑地答道:「都是滿肚子草的繡花枕頭,不值一提。」
「公子。」虞韶按捺不住,終於插嘴道:「公子要見徐敞?」
陸宗沅把徐敞的名刺往拜匣裡一撂,身子往後一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