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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長姐還真是衝動莽撞的性子!
蘭庭看她的擔憂不似作假,遂拍了拍她的手, 道:「不會的。」言罷, 就轉身往信芳堂回去了。
謝明茵聽了, 不免更是憂慮,想她還眉眼帶笑,按手嘆了口氣。
不知自己怎麼就操心這些起來, 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
接下來的兩天裡, 果真如長姐所言, 半點事都沒有,父親和母親,也彷彿全然不知情。
反倒是素來自負的長兄,對長姐多有避讓起來,冷冷淡淡,若非必要,絕對當做看不見對方。
謝明茵這下徹底放下心來, 轉念想,果真是人之畏強,若她能與長姐一般,還怕什麼呢。
只是,心下對長兄又添鄙薄,原來,他也不是素日裡的高潔傲岸,只會騙一騙她們這些女孩子,欺軟怕硬罷了,日後對其,便越發不屑冷落起來。
這個家,隱隱被長姐揭開了,不同尋常的一角。
——
浮金樓之行,蘭庭的目的沒有達到,只好又出去了一趟,這次終於沒有多餘的人了。
不巧,路上碰見了長兄。
明顯謝疏安的臉黑了黑,從上面看出了冤家路窄幾個字,蘭庭不由得失笑。
眼見著他加快腳步從身邊過去,她才出了聲:「長兄,都不和妹妹打招呼嗎?」
這聲音對謝疏安來說,無異於針扎一般,他緊張地退開一步,警惕地看著她:「上次的事情我沒有與你計較,你別太得寸進尺。」
「嗯,說得好。」蘭庭沒有反駁他,反而點了點頭:「其實這句話,我上次也該給兄長說一句。」
她又想做什麼?謝疏安深吸了一口氣,煩躁的鬱色積壓在眉心。
他詰問道:「你在外面,都學了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這幾日,他都不能太費力氣,否則一咳嗽就會牽動背後的痛處,讓小廝看過,卻沒有什麼明顯的皮外傷,他一度懷疑自己受了內傷,怕得要命。
可去了藥堂後,大夫也說沒有大礙,就是會疼上幾日。
蘭庭對自己下手很有分寸的,明確知道,謝疏安現在是個什麼狀況。
她莞爾道:「長兄別怕,我沒有對你下重手的。」
「信口雌黃!」謝疏安差點吐血,這還不算是下重手嗎,先不說之前疼煞了人,就說這都過去幾天了,壓根就沒見好。
蘭庭笑靨如花:「怎麼是胡說,畢竟大房還是要靠你的,謝疏霖那傢伙,目前看著還不太靠譜的模樣。」
聽了這話,謝疏安神色莫名稍霽,蘭庭這話說的是事實,父親也很早就說過,二弟的性格跳脫,又和嫡母一樣,耳根子軟,日後要撐起侯府門庭,還是要靠他。
謝疏安凜然指著她:「你說這些,究竟有什麼目的,我不會答應你的。」
蘭庭握住按下他的手:「長兄,不瞞你說,你身上真沒有什麼可讓人圖謀的。」
這話聽得謝疏安眉心一跳,臉色漸漸扭曲,這模樣可真不好看。
蘭庭決定安慰一下心高氣傲的庶兄:「這樣吧,還是有一件事情的。」
謝疏安一臉「果然」,正氣凌然地道:「什麼事,你說,但我不會助紂為虐。」
蘭庭:「好說,我就圖一個清淨,你少插手我的事情就行了,別礙眼。」
這下好了,謝疏安的臉色就更差勁了。
被人嫌棄了……他憑藉著最後的忍耐力,扯出了一個勉強的微笑:「好,我答應你。」
蘭庭一臉孺子可教,欣慰地點頭:「這就好,這就好。」
謝疏安咬著牙,面容僵硬:「現在,你能把手挪開了嗎?」
「抱歉,我習慣了,」蘭庭鬆開了攥緊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