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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釉看她轉眸,幽幽地看向已經走開的謝疏安。
她心頭有些無端的慌亂:「小姐,您怎麼了?」
「我有點生氣。」蘭庭淡淡地說。
碧釉二丈摸不著頭腦:「啊?」
「所以,我想打人。」蘭庭涼涼地說,抽出一條杭州白縐紗汗巾,慢慢地纏在手上,說完這話,就抬手掠掠鬢髮,抬腳朝謝疏安走去。
謝疏安走出幾步,忽然聽背後靜靜,有些詭異,謝蘭庭怎麼一點聲音都沒有。
「謝疏安!」他尋聲轉身,沒想到一回頭,就被蓄勢待發的蘭庭,一拳打在了腹部。
「啊!」他疼得彎下腰去,踉蹌一步。
說時遲那時快,謝疏安扶住牆還沒抬頭,緊接著,被蘭庭一把扯過右臂,向背後折過去。
屈起手肘,狠狠的朝他的後背砸了下去,他不由得連聲哀嚎道:「謝蘭庭,你住手、住手!」
蘭庭拎住他的衣襟,猛地一推,謝疏安就撞到了牆壁上,被她譏誚道:「君子六藝,你都學哪去了,廢物!」
謝疏安就是個文弱書生,基本上沒什麼人敢和他動手,此時發現,自己連一介小小女子的手都掙不開,丟臉至極。
他後背靠在牆上,額上出了冷汗,惱羞成怒地吼道:「謝蘭庭,你究竟是什麼人,意欲何為?」
蘭庭有些懶怠地沉著眉眼,俯身正視著他,整個人都變的晦暗陰冷,口中慢條斯理:「我是你妹妹啊。」
謝疏安氣的渾身發抖,像個篩子,半點風度無存:「那你怎敢打我,你怎麼敢?」
方才謝蘭庭打他,並沒有太多技巧,謝疏安以為,她是憑著一股蠻勁,想他堂堂國子監學生,自來風雅無邊。
此時被謝蘭庭按在這裡毆打,無力抵擋,簡直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
蘭庭抬起手背,輕拍了拍他的臉皮,揚起下頜:「你說,我就是想要個家和爹孃,怎麼就這麼麻煩。我和謝如意如何,又關你什麼事,管好你自己再說吧。」
「女子應以順為正,應……」謝疏安被她說得面紅耳赤,於是開始掉書袋。
蘭庭眉眼生厭,呵然冷斥:「閉嘴!」
謝疏安怒不可遏:「父親若知,你這,你這粗暴蠻橫的行徑,定要將你驅出府內!」
他怎麼能做麼蠢啊,蘭庭噗嗤一笑,眨了眨眼,無辜地道:「我打你,你去說啊,誰會相信呢?」
這時,身後傳來了熟悉的驚叫聲:「啊,長、長姐?」
俯身的蘭庭緩緩回首,看見謝明茵正掩唇站在門口,瞠目結舌。
「明茵……」謝疏安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而後又猛然意識到,自己這狼狽的樣子被人看了去,立即閉上了嘴。
「啊啊啊,我什麼都沒聽見啊,也沒看見。」謝明茵慌忙地背過身,又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蘭庭瞧著笑了笑,覺得她有點掩耳盜鈴的意思,傻乎乎的。
其實,謝明茵心口也憋著一口氣。
她知道,他們身為男兒,在長輩眼中,是萬分重於她們這些女孩的,可是,這些話從他們口中那樣理所當然的說出來,怎麼聽怎麼令人厭惡。
出了這口惡氣後,蘭庭簡直是神清氣爽。
她精神抖擻地,牽著有點魂不守舍的謝明茵,在浮金樓裡挑了點首飾,笑盈盈的像是一池溫柔的春水。
謝明茵有點迷茫,今天簡直太不可思議了,長姐居然把長兄給揍了一頓。
她是瞎了,還是在做夢。
偏頭看見長姐從容不迫的姿態,好像只是出去看了看太陽。
沒多久,謝疏安也佯裝若無其事的走進來,身上的褶皺都打理齊整了,臉色繃的鐵青,陰沉的要滴出水來,身上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