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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差役裡有素日與張夏義有些相交的,見趙文廣進去了,便上來半抬半攙的將張夏義抬到了縣衙門口。林壑與苟肅是一早便在門口等信兒的,見他們出來,忙走上前去。一見張夏義這個模樣,就知是動了大刑的。苟肅便嘆道:「只道他不收狀子也罷了,不想跋扈至此!」林壑卻不言語。那衙役道:「你們也太不曉事,這縣老爺是如今貴妃娘娘的親侄兒,是這縣裡的太歲老爺,誰敢在他頭上動土?別說搶一個丫頭,就是搶了老婆,誰又能把他怎樣?你們還往他刀頭上撞。還虧得俺們,打板子時手略輕了些,不然張老爹這會子功夫,怕命也沒了哩。」林壑口裡道了謝,打發了他去。苟肅便叫那隨張夏義來的小廝去僱了輛大車,將張夏義送回家去。
張夏義的娘子昨夜裡已聽張夏義說了今日之事,正心裡七上八下的等著,就聽見門口吵吵鬧鬧的。門上小廝跑進來道:「奶奶,不好了,老爺出去告狀,被縣老爺打得半死,讓人抬回來了。」張氏聽得這個訊息,正慌亂著,就見一夥人抬著張夏義進來。張夏義閉著眼,面如白紙,身下袍子打得稀爛,兩腿鮮血淋漓,不知死活。張氏就撲上去,大哭道:「我說不叫你去,你偏要去!如今弄成這幅模樣回來,你沒了命罷了,丟下我們孤兒寡母可怎生是好!」林壑上前勸道:「奶奶先不要悲痛,還是先將老先生送到內堂,請個大夫醫治要緊。」那張氏仰起頭,眥著眼睛,罵道:「他們家丫頭被搶,管我們腿事!倒挑唆我家相公去告狀,我只和你們要命!」罵著,就一頭頂到林壑懷裡,撒起潑來。
正撕扯不開,還是苟肅上來,硬拽開了張氏,道:「奶奶如今這樣嘶鬧,延誤了醫治,只怕老先生就真的不好了。奶奶也不必心焦,湯藥費自是我們出的。張老先生為著張公子的事受累,謝禮自也不會少了的。」那張氏聽說,才不鬧了,叫了婆子上來將張夏義送進內房,打發人出去請了大夫,自己重新扶了髮髻,才又邁著小步出來,道了萬福,就說道:「奴家一時心焦,叫兩位看笑話了。不是奴家潑辣,只是底下還有沒長大的孩兒,一家大小都指著他一個。他若真有個好歹,奴家就只能上吊了。」林苟二人見這婦人變臉賽過翻書,肚裡都暗自偷笑,嘴上還應承著。
正說話間,小廝請了大夫回來,看了張夏義的傷勢,留了藥方,囑咐了怎麼內服怎麼外敷。林壑又拿了一張三百兩銀子的銀票與張氏,才同苟肅離去。張氏收了銀票,千恩萬謝的將兩人送出了大門。
張夏義為這一筆銀子,落得兩腿棒瘡,在家睡了小半月才得下床,險把老命也花了。
林苟二人回至張家,待張德釗與張夏義身體復原,才打點了行裝,僱了輛大車,一行五人連夜進京了。
第86章 暗結
林壑苟肅同張家母子三人到得京城,蕭府早已遣了妥帖人安排了一處極僻靜的下處,乃是一條小巷子裡二進二出的一座小小院落,極是隱僻清淨。眾人便在此處落腳,林苟二人往相府裡報了信兒,又在小書房同蕭鼎仁密議了半日,方才又回至那小院中,與張家母子出謀劃策不提。
這日,坤寧宮內。蕭清婉處置了宮務,天長無事便在東廂房內閒坐。宸妃已是大好了,坐了轎子過來同她說話。姐妹兩人說了些天寒水暖的閒話,因就說到下月的下元節酒宴。宸妃便道:「倒不知那日妹妹打算在哪兒鋪排?」蕭清婉道:「我心裡想著,各宮妃嬪、王侯內眷並各位誥命夫人就安置在重華宮,布上幾桌酒宴,再叫戲班子備上幾摺子戲。至於那些親王貴胄,就放在御花園裡,如何?」宸妃想了一回,笑道:「倒是好,重華宮與御花園離得極遠,免得男女混雜落人口舌。」蕭清婉微微一笑,並不說起與贏烈密議之事,只是端起桌上的茶碗吃了一口,便對一旁侍立的文燕道:「這茶冷了,去叫絳紫換了。還有早上本宮吩咐小廚房做的奶油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