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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意圖搶奪邙山嬰果,還是傷害皇女,二者都是足以滅九族的大罪。
方姒不太明白,殷珞姿意欲何為,殷珞姿是朝中大臣,哪怕是不願站隊,不願偏向哪個皇女,以殷家在照晴的地位,她完全無需擔心新帝繼位,會對殷家有什麼不利。
奪取嬰果更是讓方姒不懂,邙山若是失了嬰果,展家必會得到皇帝的責罰,可這與殷珞姿有何干系?
到底,是為何呢?
能讓一朝廷命官不惜犯下這種罪責,也要毀去展家?
“為何?”
她想不明白,皇帝也想不明白,為什麼向來不參與這些派系之爭的殷珞姿會突然出手,物件還是他最寵愛的女兒,雖說這次方姝遇了難只是巧合,可若是展家失了嬰果,他雖不會對方姝如何,可方姝背後的一座大山倒下,在朝中必定有所影響。
皇帝看向了方姒。
他的三女。
跪在地上的殷珞姿卻說:“四皇女暴戾兇殘,陛下如此寵愛她,實非仁君之舉,像四皇女這等人,本就不該活著出現在這世上。”
“她是王國的毒瘤啊陛下,四皇女若是在朝,國之將傾,陛下便是那千古罪人,怎有顏面去見先皇?去見我照晴的列祖列宗?”
她完了。
方姒想不明白,殷珞姿在朝多年不可能不瞭解父皇,可她硬是要戳著父皇的那顆心。
殷家怕是也要完了。
方姒忽然想起了殷早,那個一直以為都信誓旦旦說著她會繼承大統,分明對她不熟,只是憑藉著坊間的那些傳言便認定她是個好人的殷謹安。殷珞姿到底是怎麼教出那樣的女兒的?天真無知,又讓她覺得憐惜。
還有靜瑤,是真的受了傷尋不到了嗎?
方姒忍不住握住了面前的酒杯,心裡有些陰鬱地想著,若是靜瑤就此死了該多好?
這樣父皇的眼便不會再落到她的身上,這樣她們也不用再活在方姝的陰影之中。
這樣子,多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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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祥搓了搓手,他雖披著大氅,可也覺得渾身發冷,大概是因為落入了那冰水之中,凍得人生冷,就連現在被火烤著,他也覺得冷。他這般冷著,烤著火又忍不住將視線拋向了坐在前頭的方姝,方姝只著單衣,看著背影還有些羸弱。
四皇女方姝的身體並不好。
展祥也不知她生得什麼病,只知道每年她來邙山,邙山總會很忙很忙,有很多人都在侍候著這位四殿下。
展祥脫下了身上的大氅,他的雙手微顫,但還是向著前邊的人送了上去,他低著頭,畢恭畢敬道:“殿下,這夜裡冷,您披上吧。”
方姝並沒有理會他,瞧著展祥微顫的身體,她冷聲道:“不用。”
展祥忙喊著:“可殿下……”
方姝冷冷瞥了他一眼,道:“本宮不喜恬噪之人。”
“……是。”這下他徹底地安靜了下去,收回了大氅,蓋在了自己的雙膝上。
火烤的樹枝噼裡啪啦作響,展祥看著面前的火堆,又看了看站在一旁不願接近的四皇女,他往火堆裡扔了一根短短的木枝,火光映著他的臉龐,紅色讓他響起了今晨的噩夢。
刀光劍影,寒光竄入了他的眼眸之中,他眼睜睜看著表弟被砍了一刀,卻什麼都做不了。
好不容易從那壓抑的營帳中出去時,外面倒了一地的屍體,血流成河,四皇女便站在了屍體的中央,持著刀,看向他。
那一刻展祥覺得自己的心臟像是被什麼給抓住了,他無法呼吸,看著那個人只覺得害怕。
展祥緊緊抓住了身上的大氅,他低喃著:“殿下,您早就知道了嗎?”
“會有人來的事情。”
方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