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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曉東看著蹲在他面前的遲苦,這兩年竄個子竄得快,現在哪怕蹲這兒看著也很高了。陶曉東還是冷著臉,表情挺嚴肅:「覺得自己是這家的外人是吧?哪天你出個事兒大不了就當這家沒你,反正不是親的,是不?」
遲苦低聲說「沒有」。
「來你跟陶淮南說說,讓他知道你怎麼回來的。」陶曉東扯扯他衣服,掀開衣領往裡頭看看,一身傷還沒好利索,脖子和臉上掛著的血痂也沒掉,「我沒見誰家哪個孩子像你主意這麼大。」
陶淮南很機敏地抓住重點了,問:「怎麼回來的?」
遲苦朝陶曉東搖頭,不讓他說。
「別沖我搖頭。」陶曉東不管他那事兒,「我看這家裡他比我有用。」
陶淮南眉都擰起來了,嘴裡的糖嘎嘣一下咬碎了:「你咋回來的?」
大的沒哄好,小的又來了。遲苦先沒管小的,看著陶曉東說:「反正我錯了,哥。」
陶曉東其實早沒生什麼氣了,跟孩子哪有長氣,他就是想讓遲苦長個記性。
「下回你要再把你不要命這架勢拿出來,」陶曉東抬手在他後腦勺上抓了兩把,往前一聳,讓遲苦蹲不住往旁邊一坐,「咱倆就好好嘮嘮。」
大的勉強算是哄好了,還剩個難纏的小崽。
陶淮南這一整天就不停地跟在屁股後面問「你怎麼回來的」,遲苦朝陶曉東那邊看了一眼,陶曉東看熱鬧不嫌事大,就悠哉悠哉地光看著。
到了晚上遲苦沒經住磨,簡單說了說。
陶淮南哪能受得了這個,氣得直喘。氣完想想遲苦挨的那些打,又心疼得受不了,生氣不想理他又忍不住想問問還疼不疼了。
「我說你怎麼這次回來總咳嗽呢,」陶淮南摸摸遲苦胸口,「疼嗎?」
「不疼。」遲苦把他手拿開,被他纏了一天,煩得只想做完卷子趕緊睡覺。
「要不哥跟你生氣呢,哥脾氣那麼好都跟你生氣。」陶淮南現在都後悔幫他哄哥了,「誰能不跟你生氣。」
「你就別湊熱鬧了。」遲苦右手還拿著筆,左手敷衍地捏捏陶淮南的耳朵和下巴。
陶淮南腦袋往後一仰:「躲開。」
遲苦收回手,說他:「別往後仰。」
陶淮南以前有一次在凳子上仰翻了,腦袋磕在地板上,疼了好幾天。
當時陶淮南深怕遲苦捱打,寧可他先不回來了都行,就想他好好的。結果遲苦為了回來故意讓他爸打,陶淮南心裡難受死了。生氣也就是最初聽見的時候氣,沒人比陶淮南更明白遲苦為什麼急著回來,比起生氣陶淮南更多的就是疼。
沒著沒落的情緒把陶淮南心都撐滿了。
再著急也看不見東西,小瞎子只能讓遲苦給他摸摸都哪兒打壞了。
遲苦讓他磨得腦子都快炸了,只說:「起來,離我遠點。」
陶淮南不管他那事兒,兩手一伸罩住遲苦腦袋,從額頭往下摸,眼眶那兒麻麻賴賴一個不平整的痂,陶淮南用拇指輕輕碰碰:「這個痂好厚。」
遲苦說「沒事兒」。
陶淮南的手心託著遲苦的臉,手指頭一點一點地摸,手心熱乎乎的,弄得很癢。遲苦還是受不了他了,站起來挪了個地方坐。
陶淮南也跟著挪到沙發上,聽電視的時候手往遲苦衣服裡伸,去摸他後背。
「陶淮南。」遲苦反手抓住他的手往外一扔,煩得直咳嗽。
「你喊什麼,」陶淮南皺著眉,「你又不刺撓。」
陶曉東在沙發另一邊看著電視,看他倆在那兒鬧看得成開心了,這倆打小就這樣,一個纏人一個躲。
其實就是沒長心,當哥的缺心眼兒。
這家裡缺個心思細膩的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