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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上課不像話,遲苦那個成績必須得去拔高,學校等著他們中考朝狀元使勁呢。後來遲苦說上課可以,我得帶著陶淮南。
於是之後每天下午最後兩節課,陶淮南也要背著書包跟著去階梯教室,去聽學校前五十名學生要聽的課,全學校學習最好的學生都在這兒了。
陶淮南一個小瞎子,跟著混在這裡也不覺得有什麼,說不定自己也能沾點好學生氣息呢。但是他實在聽不懂,解題步驟也看不著,這比平時上課講的東西難多了。
有時候陶淮南實在沒意思了就趴在階梯教室最邊上一排睡覺,身上蓋著遲苦的外套。好學生們都被老師固定著坐在最中間的前幾排,這樣能看清黑板,也能離老師近點,聽得清楚。
遲苦時不時扭頭看看睡覺的陶淮南,隔一會兒就得掃一眼。
現在全校都認識這對兄弟,年輕的老師見遲苦總往那邊看,還開了個玩笑,說遲苦:「別看了,你弟丟不了。」
周圍學生都小聲笑,也都知道遲苦因為他弟打架的事兒。
老師又接著說一句:「這屋誰丟了他都丟不了,老師都得幫你看著,現在這就是咱們屋保護動物。」
學生們還在噗嗤噗嗤地樂,都朝著那邊看陶淮南。
老師講課的聲斷了,耳邊聽著的節奏變了樣,保護動物醒了。坐直了茫然地轉了轉頭,啥也看不見。捏了下自己的手錶,手抬起來貼到耳邊聽了聽時間,還半個多小時放學呢,於是扯了扯身上的衣服又接著趴下睡了。
遲苦接著低頭解題,被老師調笑了半天,臉上也沒見有太多表情。只不過神情很平和,眼角眉梢分明都是軟的。
第36章
這小哥倆是相親相愛了, 小瞎子天天高高興興,粘在遲苦身上撕不下來。
可家裡還一個老大生著氣呢,不搭理人。
陶淮南偷著幫遲苦出主意, 說:「你倒是哄哄哥, 哥心軟, 一鬨就好。」
遲苦聽得還挺認真,問:「我怎麼哄?」
「就……撒個嬌?」陶淮南看家本事又掏出來了,笑嘻嘻地說,「你摟著他脖子, 說哥我錯了。」
遲苦嫌棄地轉開頭:「我又不是你。」
「可不麼,」陶淮南也嫌棄他, 「要是我的話他早好啦, 我還能讓你們跟我生這麼久的氣?」
陶曉東很少生氣,跟遲苦就更少了,他平時不氣人。仔細想想這還真是頭一回。
哥平時笑呵呵的, 可真冷下臉來也很有氣勢,雖然不是沖陶淮南生氣,但家裡氣氛那麼冷,陶淮南也消停了很多。
「誰讓你打架,哥嫌你不聽話。」陶淮南不知道內情, 也不知道遲苦是怎麼打的架,按他的理解就是因為遲苦打架了哥才生氣。
遲苦也不和他解釋, 雖然嘴上不說,但心裡也有點愁。他沒陶淮南那兩下子, 不會哄, 張不開嘴。
家裡又糾結地過了兩天,陶曉東天天早出晚歸見不著人, 直到週末了才終於抓著了人影。
昨晚陶曉東回來得晚,上午九點多了還沒起來。倆小的吃完早餐開始學習了,陶淮南嘴上叼著棒棒糖,昨天買東西湊零錢拿的。邊摸書邊滋滋溜溜地嗦,欠了好幾首詩還沒背下來。
陶曉東睡醒了從房間走出來,眼睛在他倆身上掃了一眼,遲苦抬頭看他,陶曉東沒跟他對上視線,去洗手間了。
遲苦站起來去廚房煮麵,陶曉東收拾完從洗手間出來,陶淮南問他:「今天忙嗎?」
「不忙,今天沒事兒。」陶曉東走過的時候順手在他腦袋上摸了一把,然後在沙發坐下,靠在那兒看手機。
三月末的天穿短褲還是有點冷,暖氣不怎麼給了,屋裡涼颼颼的。
遲苦燒水的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