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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莫名地不希望聽到有人提起過去他對夏行星的態度,他甚至認為,那是一種刻意的提醒。
提醒當初他是怎麼對夏行星。
所以現在他們這些人有樣學樣。
一想到這個,那種摸不著看不見的恐慌感又跳出來,霍經時下巴線條繃得更緊:「如果不是看在你哥的份上,你這條腿現在已經不能要了。」
楊斯震驚地看著眼前熟悉又陌生的霍經時,彷彿不認識這個人一般,他在家也是被寵壞的小霸王,他不能理解,滿臉憤鬱:「為什麼,經時哥!為什麼他一回來你就變了,你還讓他住你家,你怎麼能……」
楊斯甚至有些瘋魔地爬過去抱住霍經時的褲腿。
霍經時這時候才有些驚訝地看了他一眼。
似乎終於從眼前之人過於誇張的傷心和不忿裡感覺到一點對方對自己超乎正常熟人或朋友的情感。
男人腿一抬,甩開腳邊的人,連鋒利料峭的眼尾都變得薄涼無情,冷漠打斷他:「楊斯,行星長大了,但你還是老樣子。」
「蠢、善妒、仗勢欺人,手段下作。」霍經時雙手插在褲兜裡,高高在上的姿態,淡聲評價。
楊斯不可置信地「嘩」一聲抬起頭,臉一陣紅一陣白,這樣的話出自霍經時之口無疑是對他最為致命的打擊。
他從小就知道霍家的那個哥哥沒那麼好接近,但是,他身上就是帶著一種冷漠到近乎殘忍的迷人和神秘,優秀、強大又疏離,讓人移不開眼。
霍經時冷冽的眼神很壓人,在對方羞愧難當的目光中,繼續不留情面道:「今天的事是他不想計較,但我不行。」
「什、什麼意思?」
霍經時不再同他廢話,直接提要求:「道歉,當面,他滿意為止。」
「憑什麼?」楊斯喉嚨擠出來險些破音的聲調,他漲紅了臉,咬著嘴唇,「明明就是他以前有錯在先。」
霍經時這個人心狠手辣慣了,刻薄事也做得多,沒什麼原則,他愛的就是對的,不愛又哪管你對錯。
男人眉眼森寒,聲音薄涼不容讓步:「我記得小時候他對不住你的地方他已經道過謙了。」
雖然是被霍經時押著千百般不願去道的歉。
「再者,他沒道的那些歉,我也幫他道了。」
「我、你,憑什麼你要幫他,」楊斯崩潰,「經時哥,你能不能不要那麼偏心!我不道歉我不道歉我不會道歉的。」
霍經時看了他一眼,表情沒有變化:「隨你。」
楊斯看著他越來越冷厲的目光,聽到他說:「機會我給過了,怎麼做是你的選擇。」
男人鎮定冷靜:「你可以不去,但我也有我的方法。」
楊斯眼中終於真正地泛出了絲微恐懼:「你、你想怎麼樣?」
霍經時不講情面的時候宛如閻王羅剎:「你試試不就知道了。」
楊斯額頭冒汗,又聽見他冷不丁道:「楊老爺子下週壽宴的邀請函我已經收到了。」
「別!!!」楊斯驀然提高聲音,央求:「我……我知道了。」楊斯咬了咬牙。
他們家內鬥得厲害,他老子現在還沒完全掌權,最怕老爺子,他要是在這種節骨眼上添亂,怕是腿都能被打斷。
他閉了閉眼,不甘地說:「我會去跟夏行星道歉。」
「好,我等著。」
又說:「包括,你今晚帶來的那些人,一個都不能少。」
楊斯眼眶眥紅,這不是公開打他的臉麼,他剛跟人吹完自己和霍經時的關係。
他咬牙切齒擠出一個:「好。」
霍經時表情冷漠,揚了揚下巴,示意他可以走了,又說:「以後不要再來找我。」
楊斯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