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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忍冬淡淡地搖了搖頭,示意沒事,而後開口報了另一個小區的名字。
張叔有些沒反應過來,但是現在前方的燈已經變綠了,甚至被後面的車用喇叭催促了一下,他只能慢半拍地換了檔,重新踩油門,同時調轉車頭往另一條路的方向去。
不過在開車的過程中,他悄悄地看了眼後視鏡。
此時孟忍冬已經閉上了眼睛靠在座位上小憩,認誰也看不出她的心情如何,張叔瞄了半天看不出虛實,只能老實地收回目光,在心中嘀咕:
孟總不是已經和之前那個小情人分開了嗎?
都多久沒去過那小區了,怎麼突然又開始惦記那邊了?
然而他一如既往地摸不透上司的心理,只能在心中列舉無數個猜測,滿足自己的好奇心,卻無法得到答案。
……
其實孟忍冬沒有想過自己會有再回這小區的時候。
畢竟她不願意回想起當時紀愉離開時自己的模樣,那時的她又是不可置信、又是覺得丟臉,倒是沒顧得上傷心,而今……
自負到覺得對方離不開她的想法早就被顛覆,再回到她和紀愉曾經住的這個屋子裡時,倒是徒添傷感。
但可能是因為這段時間沒別人來過,孟忍冬進入客廳開啟燈的時候,看見熟悉的傢俱、裝飾,有一剎那的恍惚,總覺得下一秒鐘,紀愉就會從玄關旁邊的廚房探出頭來,快步撲到她的懷裡,粘著她要抱,身上還帶著香甜的佳餚餘味。
再一眨眼。
人影、懷抱、香味,都變作了白熾燈下空落落的亮堂。
孟忍冬在門口踟躕了一秒鐘,才邁步往裡走,她走過去一間間地開啟房門,好像這樣可以顯得屋子裡熱鬧一些似的。
從前她來到這兒,待得最多的兩處不過是客廳和臥室,那時候她最大的放鬆就是將粘人的紀愉按在餐桌上、桌案邊、沙發、茶几、臥房等等地方,看見她漂亮的眼神變得迷離,蒸騰出的汗意帶著沐浴乳的馨香,將各種布料打濕。
聽見她的喘息聲在耳邊響起。
更樂於將人弄得連連告饒。
如今那些親密無間都成過往,她終於知道對方日復一日的乖巧、黏人,皆不是對著她,說不定連在床上都將她當做另一人的替身,心中那些被回憶勾起的慾念,就被覆上了苦澀的朦朧。
孟忍冬第一次看見原本書房的樣子。
桌子、擺設的書架都被挪回原位,牆上也刷了新的漆,但是裝修公司那邊的人顯然沒有善後到底,牆角還多了好幾面疊在一起的、斜靠著的長方形等身鏡。
孟忍冬走到那鏡子前,腦子裡忽然就跳出了一個畫面——
那是很多個她沒在的日子裡,紀愉一個人對著這滿牆的鏡子,一遍又一遍地揮汗如雨的模樣,就像是她那次偶然在煙霞山景區酒店陽臺上的巧遇。
她輕輕地用指尖點上這冰冷的鏡面,看見鏡子裡的人和自己觸碰在一起,好像隔著遙遠的時空,試圖碰到紀愉在練習之餘無意撒到這上面的汗水。
但只有冰冷。
孟忍冬呆呆地站了一會兒,再看了一圈這書房,忽然又決定,明天再找到那家公司的人來,將這個書房恢復成紀愉以前待的模樣。
她又去到臥室,明明過了這麼些時間,床單和被褥都該找家政來換過,可是一整天的疲憊都湧了上來,讓她有些湊合地倒在被面上,好像這樣就能安慰自己,這上面其實還留著紀愉的味道。
孟忍冬閉上眼睛,手隨意地搭到床沿邊,卻碰到一個有些尖的稜角。
她以為是什麼利器,不甚在意地摩挲了一下,卻摸出來一張薄薄的硬卡片,孟忍冬睜開眼睛,才發現是一張銀行卡。
紀愉走的時候給她的那張銀行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