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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不知什麼時候,她感覺到有一道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
孟忍冬在心中暗笑自己是癔症了,自從分開之後,紀愉已經無數次同自己撇清幹係,或許就是自己死在她的跟前,都不會讓她回頭,為什麼如今還產生這樣的幻覺呢……?
可越是這樣想,感官就莫名更強烈。
落在身上的目光遲遲沒有撤走。
孟忍冬搪塞了自己許多的理由,剋制著不去回頭看紀愉離開的背影,每一秒都格外難捱,也不知道是那一刻,崩潰的情感壓過了理智。
她一點點地回過頭去。
而後,孟忍冬看到了身後那條空無一人的走廊。
她輕輕地勾了下唇角。
卻閉上了眼睛。
好像這樣就能將那多餘的情緒阻止。
如此好一會兒,洗手間的方向又傳來一聲痛呼,想來是那個王老闆不願在她們面前丟人,先前忍了半天想等她們離開再喊人,後來聽見孔如繁的動靜停了停,如今又以為她們走光了,便開始大聲喊服務生。
孟忍冬輕輕地眨了眨眼睛,將那些濕潤的餘韻散開,面上重又恢復了千重冰似的冷漠,一步步走回原先的洗手檯附近。
王老闆聽到高跟鞋的聲音,本來還以為是這附近的服務生終於過來了,他費了半天勁依然沒法從地上站起來,腰間火辣辣地疼痛,也不知道是骨頭歪了還是筋抻傷了,這會兒轉不過頭去,只能態度惡劣地破口大罵:
「你們這酒店什麼服務!洗手檯這麼滑!」
「半天沒發現客人摔倒!我要告你們!告的你們傾家蕩產!」
他自然不會承認自己在女人身上吃了癟,這便打定主意將火撒到酒店這身上,仗著這洗手檯附近沒有攝像頭,反正誰也瞧不見他到底怎麼摔的。
可惜——
就在他罵罵咧咧的下一瞬,一道惡魔般的冷冽警告慢慢喚了他一聲:
「王老闆。」
剛還在破口大罵的人登時噤聲,脖子著急地往後扭,恐懼地想要看清孟忍冬這個一點不柔弱的惡毒女人究竟還想做什麼,可現在的他好似一隻被人一腳踢翻的龜,怎麼都轉不過身,只能保持著趴在涼颼颼的洗手檯邊,虛張聲勢地對身後的人道:
「你別過來!」
「我警告你!孟忍冬!我叫人了!你別以為你爸是搞房產的就了不起,你再敢動手我就跟你法庭上見!」
孟忍冬走到他的旁邊,對著鏡子看了看自己下巴上被碰出來的一點青色痕跡。
很淡很小的一片。
她揚起頭,用右手食指輕輕按了一下,感覺到尖銳的疼痛,輕呼了一口氣,覷見腳邊咋咋呼呼的傢伙,忽而出聲道:
「我要打你,跟我爸是誰有關係嗎?」
王老闆:「……」
他很想硬氣一點,可他以前見過的女人都是溫軟可人、力氣又小的那種,何嘗受過這種被女人一腳踹翻的屈辱,現在後腰的疼痛在提醒他:
從心就從心,總比捱打好。
他閉嘴不言了,過了幾秒鐘,繼續用嗓門道:「我知道咱們這圈子的規矩,先前不知道那小明星是你的人,現在……」
孟忍冬不欲再聽他的聲音,面無表情道:「閉嘴。」
王老闆立刻閉上了嘴,好一會兒之後,他聽見有腳步聲往這邊來,正是隔一段時間就會來洗手檯附近看看有沒有客人需要幫忙的服務生。
瞧見這麼個大腹便便的男人坐在地上起不來的模樣,服務生大驚失色,孟忍冬就在這時候轉過身,輕描淡寫道:
「哦,來人了,正好——」
「這位老闆剛才喝醉了,非要在這裡對每個路過的人叫爹,我也很苦惱,畢竟我也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