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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到這話,孟忍冬自己的意識就像是覺醒了一樣,她拼命地想說:
不要去,不要去。
可是隻能眼睜睜看著夢裡的自己走遠,甚至聽從了言溪的建議,說附近有個避暑山莊的酸梅湯味道很特別,跟著上了她們的車。
再回來的時候,釣魚莊子裡沒幾個人,反而是一陣陣的狗吠聲,聽得人心裡都發緊。
孟忍冬重複著她做了無數次的動作,丟下手裡的水,不管不顧地朝著那邊去,等她到的時候,水面上都看不到楚見榆的身影了,周圍都是划水在找的大人,有人對岸上搖了搖頭,比劃著名什麼,孟忍冬心中不祥的預感越來越甚,她想也不想地跟著跳進了水裡。
楚見榆被底下的水草纏住了。
是她和其他魚莊裡的村民一起用工具割斷那草,將人救出來的。
可是那時候……
人已經沒氣了。
孟忍冬冷眼看著自己跪坐在楚見榆的身邊,任由別人勸、大人來拉,再後來警察、孟家的、楚家的,好多人都來了,可她始終不肯走。
她甚至聽不清周圍的人在說什麼。
她只是抬眼看著這夢境裡灰色的天空,冷靜地想:
又來了。
這幾年來她已經很久沒夢到楚見榆了,原來這個夢還是沒有放過她,一次又一次地提醒她,她到的太晚了,她就不應該離開,如果她沒有走該多好。
她隱約感覺自己應該流淚了。
可是卻什麼也沒有,直到這夢朦朦朧朧地轉成了另一段。
一段她從沒看過的畫面。
孟忍冬怔了一下。
她好像到了病房裡。
病房的床上躺著個女孩兒。
她不由疑惑:這是……見榆……見榆被救起來了嗎?
老天又想捉弄她了?又想給她希望再讓她絕望?她過去會如何,發現這人根本不是楚見榆,對嗎?
孟忍冬站著沒動,可是她卻看見走廊裡有道目光隔著視窗在對這邊張望。
下一瞬。
夢境又變了。
病房上的女孩兒身邊出現一道身影,孟忍冬離得不遠不近,她似乎也沒有辦法湊近,便只能定定地聽著這兩人說話。
坐在椅子上的人在講故事。
故事的內容躥進她的耳朵裡。
「我曾經有個朋友……她小時候是個特別話少的人……」
孟忍冬聽著聽著,慢慢覺得不對,她一低頭,發覺自己的角度變了,她變成了那個坐在床邊的人,而那奇怪的故事從她嘴裡說出來,正是她小時候的事情。
她滿頭疑慮,目光一抬,看見了床頭貼的病人訊息:
紀愉,16歲,飲食禁忌無……
孟忍冬一怔,這時,她聽見自己的話到了尾聲:「你喜歡跳舞麼?」
床上的女孩兒對她笑了一下:「說得這麼仔細,故事的主人公是你啊?」
她聽見了自己的回答:「不是。」
「那你是羨慕她身邊那個叫阿榆的鄰居女孩兒,看我名字裡也有個同音字,所以想讓我像她對朋友一樣對你?」
孟忍冬怔住了。
雖然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夢到這個,可是這一刻,她的心裡卻是砰砰跳的。
她自嘲道,你真是丟人透了。
在夢到阿榆的時候,竟然也還惦記著紀愉,她們分明是兩個人,不要再搞混了,否則哪一個你都對不起。
可是明明這樣想,見到女孩兒難得亮起的目光,或許是因為懷念,又或許是因為別的什麼,孟忍冬出口的話,和坐在床邊的這個人重合了:
「不是的。」
下一瞬,她又聽見這個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