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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都督面無表情,白行簡這樣的死一百個也沒什麼意思,相反, 那個背後給白行簡出謀劃策, 讓白行簡和永王聯手的那個人。
趙都督很好奇,能不動聲色, 排兵布陣的如此精妙,的確有有段位。
趙恆眉峰輕蹙,眸底深處帶著一抹精光和興奮,他沒有任何不悅,修長的手指輕輕敲著桌面,彷彿遇見了對手,且是更有意思的對手。
如今朝中混混沌沌,那人想渾水摸魚, 那麼他便下重餌,引出那渾水中的人,和他鬥上一鬥。
酒逢知己,疆遇對手,都是開心事。
京城這邊的大臣,原本是成群揣著花生米各自去花樓的,不想正湊熱鬧喝酒開心時,忽然聽到了白行簡因為貪汙被推出午門斬首,白家流放三族的事兒。
一個個的嚇的面色蒼白,褲子都來不及提,便慌忙逃走了。
山雨欲來風滿樓,欲加之罪又何患無辭?
到底白家不是得罪了皇家那小皇帝,而是開罪了趙都督。
這在官場上混的,誰兜兒裡沒有個把官銀,白行簡二百兩數額大,但是之前便不大了?還有那白女瀅偷雞摸狗的怕不是一時半刻了,怎麼忽然就暴露了?
那些大臣不知道內情,但是卻很清楚的確定,趙都督手裡捏著他們所有的罪證,只是用與不用罷了。
所以,現在需要做的就是清心寡慾,老老實實的,整日惹事指不定哪天大刀就逼在了脖頸子上。
待玉綿聽素光說起這些時,手裡的玉簪一下落在了桌上,那日的蠱蛇,若非素光細緻,怕是如今在柴房裡狂性大發,喪失心性的就不是那個婆子,而是自己……
她之前的確遭到餘氏的訓斥,但是餘氏潑辣但是卻也沒有當真就往狠厲收拾她,也不曾用這等後宅的心機,如今自己的舊友故交竟算計自己至此,她才曉得人心如蛇蠍,知人知面到底不知心。
現在她倒是慶幸自己沒有徹底地與白女瀅交心,否則,自己的下場當真是兇險萬分。
若自己當真被蠱蛇咬的喪失心性癲狂病態,趙都督又能壺她幾時?
權術縱橫,他便是容忍,他身邊的人也會行動……
玉綿望著銅鏡中那張明淨的臉兒,自己積極於欽天監,想要學習天下的玄術知識,是否是一昧的太過天真?如果說她從欽天監請辭,然後尋得一方田園,每日種田織布,不用算計這些爾虞我詐,不用擔心自己被後宅的繩索牽制,是否會更輕鬆?
待到了晌午,議事廳又在商議上貢的事兒。
玉綿坐在角落,見趙都督冷冰冰朝著陳國的使臣一點頭,就被眾臣工簇擁著坐在了正座兒上。
極目望去,只見他坐在眾人之間,一身淡藍色的長衫,睫毛纖長,又冷若冰霜。
的確是男人中的翹楚。
的確也是女人競相愛慕的物件,可見素光說的不假,那些京城的貴女踏破了都督府的門檻想一親都督芳澤是真的。
待定下了上貢的事項,玉綿也忙活完了欽天監選定的吉日,她原想的是趕緊回行館去睡一覺,這晌午的飯菜,是陳國那邊的特色,味道不錯,但是吃了胃裡就有些翻江倒海的。
所以一散了會,玉綿便急著回行館歇息。可是趙都督卻將她拉住,看著她的眼睛,輕聲道:「瞧見你剛才吃了不少烤羊肉,不走走,會存了食。」說著,便不由分說地拉著玉綿朝著保定府的芙蓉街去了。
他最近朝事繁忙,一時也顧不上她,只是他想讓玉綿知道的是,儘管他忙但是也會關心愛護著她,且男人就該是這般整日有事忙,而不是坐吃山空,端著一副清煦和雅的模樣,撩撥那些不知事的少女。
趙都督帶著玉綿出來,也並非單純為了散心,而是想要視察保定府的糧草齊備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