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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半步不停,跌跌撞撞地朝向臥室走。
池念一骨碌也爬起來,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目光緊張地追隨奚山的步伐,生怕他下一步就腿軟倒地——骨折才剛宣佈痊癒,再來一次傷筋動骨,池念都替他感覺人間不值得——他乾脆站起來想要再次扶奚山。
奚山還能聽見池念說話,一句「我扶你吧」結束,他擺擺手,逞強地扶著牆邊去臥室。池念見他動作遲緩卻好歹沒什麼大礙,一顆心即將放下,奚山手一滑,整個人栽進了小沙發。
他撞得「噗通」一聲,狗窩裡,雪碧嚇了一大跳,委屈地悶哼。
池念慌忙越過茶几去看奚山的情況,他背著光,勉力將人翻過來。等分辨清楚了奚山的樣子,池念登時哭笑不得——
睡著了。
就這麼一會會工夫。
池念無言以對,他完全松和下來了,抬腳要走,猛地察覺到尷尬就在自己身上:剛才和奚山一頓零距離接觸,身體緊貼,撩撥動作不斷還拍了次屁股……
他居然,起了反應。
面前的罪魁禍首毫無知覺,長腿勾著蜷縮在一起睡得香甜。池念在意識到自己可恥的生理反應後瞬間臉紅心跳,無人過問,又想起被奚山壓著時,自己快要載入過度的失衡心率——剛才怕是直接飆上了200。
如果,奚山沒有突然「醒」,他們是不是現在已經能親上抱上,然後!
然後呢!?!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氣、死、我、了!啊!啊——!
池念對著空氣拳打腳踢。
拳打腳踢完,該做的一件不少。池念安靜等生理反應過去,無奈地嘆了口氣,任勞任怨,走進廚房給奚山弄解酒湯。
沒有特製的醒酒茶,只好用雞湯代替。溫熱的湯喝進去腸胃會舒服一些,池念一邊想著「我可真是個上得廳堂下得廚房的感動中國好室友」,一邊憂心忡忡看了眼客廳,唯恐奚山什麼時候醒了吐一地。
好在奚山喝醉了除了手腳不太老實,其他倒是挺乖,不吐,也不發酒瘋。
尷尬沒過,池念不想直接面對他,不然一會兒人突然自己醒了,看見他臉紅地蹲在沙發邊,再不懂的也懂了。
怎麼臉還在發燙怎麼就是不能心平氣和一點!
不就是被、被摸了一下……一下腿嗎……
沒出息!
池念揪著頭髮,在鍋邊無能狂怒。
「好討厭啊!……」
可無論他如何不想面對,雞湯很快熱好了。池念拿了只白瓷碗裝好,小心地試過溫度,又等它涼了一會兒不至於無法入口,端出客廳找奚山。
比起先前的姿勢,奚山翻了個身,半邊身體都落到沙發底下,縮得委屈極了。池念放下雞湯,拍了拍奚山的肩膀。
「好點兒了麼?」他感覺到奚山動了動,「起來喝點湯,行不?」
奚山迷糊地睜開一隻眼,臉色酡紅,鼻樑兩側的細小雀斑在燈光下無從遁形。他被光照著,終於清醒了一點,半掙扎地在池念幫助下起身坐好,頭髮凌亂,身體歪著不太舒服,一直在皺眉,可腸胃裡都是酒,吐不出來。
一雙手端著碗送到他唇邊,池念坐在茶几上,有點兒涼,但他毫不在意。
這樣的高度差適合給奚山餵湯,湯匙遞過去時,第一口奚山顯得抗拒,好似不習慣。池念強行抵著他的唇縫讓人張嘴,喝了後面就變得順利多了。
奚山半昏沉,雪碧趴在他腳邊很擔心的樣子,不時繞著他轉圈。
雞湯的油撇得乾乾淨淨,怕奚山反胃就沒放鹽,味道是原本的醇厚香氣。奚山就著池唸的手喝了幾口,自己託著碗喝掉大半,推開小聲說不要了。
也許因為酒精,奚山一貫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