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陣痛,池念想去揉一揉,可奚山把他抱得很緊。
祝以明站在門口,沒進來,窘迫地說:「真對不住,小池,我們晚上朋友喝酒,奚哥不小心就喝多了……」
池念太陽穴突突地跳:「他酒量不是很一般嗎?」
「對啊,今天不知道怎麼了,心情鬱悶,自己坐在那喝醉的。」祝以明撓了撓頭,「他遇到什麼事也不肯說的性格,問就是『要回家』,我只知道他不和白阿姨住……就把他送過來了。」
懷裡的人沉甸甸地、沒力氣地往下滑,池念不得不託住他,邊把人往沙發的位置抱邊抽空對祝以明說:「辛苦你了……」
「那我回去了啊。」祝以明揮了揮手,「奚哥不喜歡我們隨便進他家,還得麻煩你。」
池念:「……」
祝以明說完,跑得比兔子還快。池念對著緊閉的門和奚山腳邊不停嗅來嗅去的雪碧,感覺自己突然就被賦予了什麼神聖的任務。
照顧一個醉鬼。
池念沒獨自面對過喝醉了的人,以前朋友遇上類似事,也輪不到他去出力,這時才覺得太艱難了。
耳畔,奚山呼吸粗重暖熱,隔著睡衣,池念感覺得到濕潤。他一步一步地把人往沙發拖,好在奚山沒醉得神志不清,潛意識裡配合著他,但抱住他的手一直沒松過力氣,幾乎箍痛了池唸的肋骨。
沙發近在咫尺,雪碧不懂為什麼主人不來和自己玩,搗亂般跳著。池念放不出精力再看它,不小心被絆了一下,就這麼倒下去——
後腦勺摔進沙發墊裡,池念一口氣悶在胸腔,奚山朝他壓下來。
微涼的,帶著酒味的嘴唇擦過池唸的臉頰。
池念原地僵硬成一塊石頭。
第49章 無眠月
奚山的手碰到池念側腰的同時停下來,他好像有所感知這動作不太恰當,微微怔住了。兩人離得咫尺距離,奚山撐起身,眼底發紅,臉卻比平時更白。
酒量不好的人現在呼吸都是白的啤的混雜在一起的味道,趴著姿勢不舒服,奚山撐到一半,池念正趁機想推開他,膝蓋向上一拱。他急於脫身,這個姿勢太要命了,腰撞到櫃子的地方開始隱痛起來。
但想扳開奚山肩膀的手才剛貼近他,奚山猛地按住池唸的手腕,本能一般地,把他兩隻手抓住禁錮在頭頂。
「奚哥!」池念喊了聲,他全身脆弱都暴露,像被抓住的獵物無法逃脫。
奚山置若罔聞,他弓下身……鼻尖即將貼近池唸的鼻尖時突然停了,皺起眉,辨認眼前人的五官輪廓,歪著頭貼向池念側臉。
雖然沒碰到,奚山每一次呼吸都清晰可聞,帶著惑人熱度,池念每被他掃過,就無法控制地戰慄。
不是害怕,純激動,他和奚山離得前所未有的近,哪怕第二天對方可能斷片了根本不記得對他做了什麼,這個場景足夠池念回味好久。
「奚哥,你讓讓好嗎?」池念說話時聲音也在發抖,「我去給你弄點雞湯……」
奚山沒聽見,但是鬆開了他,小臂撐著自己。
他再一次挺起上身專注地看池念。喝醉了酒的人雙目分明該無神,是漆黑的一片冬日夜空,內中一小撮透亮的光閃爍著,如同火苗,不安地跳動。眼睫一垂彷彿有火星飛濺,燙得池念一哆嗦。
他還穿著厚實的外套,拉鏈松到中間,裡面一件t恤領口因為姿勢關係往下斜斜地墜,池念抬眼就看見他的鎖骨和一小片緊實胸肌。
散開的中長發堆在頸窩裡,凌亂地捲曲著——他想奚山也許是自然捲,從未見過對方燙髮——重力讓髮絲不時搖晃。
每一下,都晃著讓池唸的心也不得安寧。
酒味快把池念也燻醉了,他伸出手,指尖在奚山的發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