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 (第3/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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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了一下,記起來了,是昨天kitty對我提過的,宮洺的前助手。她微笑著對我打招呼:“你是宮洺的新助手吧,剛看見你和kitty在一起。我是doris。”
我有點尷尬地笑了笑。因為誰都可以看得到我剛剛哭完的一張臉。
doris看看我,嘆了口氣。她對我說:“是不是搞砸了?”
我點點頭,告訴她演講稿弄錯的事情。但是我沒告訴她那張紙上的那句髒話,只是大略地說了下演講稿搞錯了的事情。但其實我也想不明白,kitty的包放在我們《M。E》內部工作人員的區域,然後也是我親自拿出來的,都沒有開封過,怎麼會弄錯。
她看了看我,欲言又止。我雖然很好奇她這樣的表情。但是我沒有追問她。過了會兒,她有點同情的看了看我,低聲說:“你怎麼鬥得過kitty。當初我就是這麼被她趕出《M。E》的。她在宮洺的地毯上撒了整地的瓜子殼,然後假惺惺的撿了一夜。”
我一瞬間抓緊了裙角。
她看著我,輕輕地嘆了口氣,然後拍了拍我的肩膀離開了。她走的時候對我說:“這個圈子不適合你。這個圈子裡發光的那些人,他們都是踩著屍體和刀尖沒有痛覺,沒有愧疚,甚至沒有靈魂地一步一步走向巔峰的人。你受不了的。”
時裝作品釋出會很成功。人們在一片夾雜著各種語言的討論聲祝賀聲寒暄聲裡紛紛散場。我盤腿坐在空曠的T臺邊上,高跟鞋被我脫下來放在了一邊。頭頂是黃|色的大燈,地面是滿地的彩紙屑,還有各種扯出來鋪在地上的電線。
周圍一個人都沒有,安靜得有些可怕。
我回憶著腦海裡Kitty精緻妝容的臉,她被粉底修飾得完美無瑕的肌膚和煙燻的眼妝。她永遠得體的穿著和優雅的談吐。我很難想象她在宮洺的地毯上撒下一把瓜子殼的樣子,或者在自己的包裡放進一張寫著自己是一個表子的列印稿。
我發現自己像是一個幼稚園的小孩子一樣,站在一群戴著面具的巫師堆裡。
我摸出電話,發了一條訊息給簡溪:”我好難過。我想辭職了。”過了會兒,我又把這條簡訊轉發給了顧裡。
隔了會兒,電話在空曠的房間裡振動起來(工作的時候,我們所有人都被要求一定要用靜音和振動狀態)。我翻開電話,是顧裡的來電。我接起來,剛說了聲“喂”,眼淚就忍不住掉了下來。
我發個訊息給kitty,我說:“我想辭職。”過了三秒鐘,kitty的簡訊回了過來,只有簡單的兩個英文字母:OK。
我看著螢幕發了一會呆。簡溪還是沒有回我的訊息。我起身準備走了,走到門口遇見Doris,他拍拍我的肩膀,和我說了再見。
我走出黑暗的展廳,窗外是南京西路逼人的奢華氣息。無數高階轎車從面前開過去。那些從櫥窗裡發射出來的物質光芒,幾乎要刺瞎人的眼睛。這是上海最頂級的地段,也是上海最冷漠的區域。
Doris走回自己的辦公室,坐下來,拉開自己的抽屜,從裡面拿出一份灰色的特種紙,開啟,看了看裡面優雅而精美的致辭,笑了笑,隨手放進碎紙機裡,然後按動按鈕。
咔嚓咔嚓。無數碎屑掉進下面的桶中。
我回到公司的時候,已經快要晚上8點了。我的腳步沉重地走出電梯門,內心卻有一種“終於解脫”的感覺。也許從一開始,我就根本沒有走進過這個光芒萬丈卻有鋒利無比的世界。
我走進《M。E》大門的時候,Kitty剛好從茶水間走出來。她手上拿著一杯冒著熱氣的咖啡。她喝了一口,在我還沒有開口說話的時候,她對我說:“我有必要讓你弄清楚幾件事情。”
在Kitty的指導下,我拿過Doris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