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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什曾懷疑過樓裡有這麼個房間，但他自己從沒親眼看到過。這是個靜室。整個雅加達站總部某種意義上都可以視為靜室‐‐在這裡任何監聽裝置都會被遮蔽。在站裡本沒必要再採取更多的預防措施了‐‐除非你不希望大樓裡別的任何人聽到你的聲音。

應該會有某些談話需要這樣的地方。他懷疑站長跟其他的站長在這裡透過電話和進行影片交談，也許甚至還在這裡跟中央機構進行聯絡。

當他們靠近這個小房間的時候，一小段懸空的玻璃樓梯伸了出來，等他們爬上去進入房間以後又迅速收了起來。在他們身後，一扇玻璃門關上了。在房間的另一頭，牆上是一大排計算機顯示屏，除此之外，這個房間空曠得讓喬什感到意外：一張簡易摺疊桌，四把椅子;兩部電話和一個話筒，還有一個老式的鋼製檔案櫃。傢俱都是便宜貨，跟這個場所有些不相稱，倒像是你會在建築工地上的活動板房裡看到的那些貨色。

&ldo;隨便坐。&rdo;大衛說。他走到檔案櫃前，抽出幾個資料夾。

&ldo;我有事要報告，這非常重要……&rdo;

&ldo;我想你最好先聽我說。&rdo;大衛走到桌邊，和喬什一樣坐下，把檔案放在他們倆中間。

&ldo;恕我直言，我必須報告的東西可能會改變你對全域性的大觀念，隨後可能要來一次大規模的重新評估，重新評估雅加達站正在進行的每個行動，甚至要重新評估我們分析所有……&rdo;

大衛抬起一隻手：&ldo;我已經知道你要告訴我的東西了。&rdo;

&ldo;你知道?&rdo;

&ldo;我知道。你要告訴我，我們這些年來正在追蹤的恐怖威脅，包括正在發達國家進行的那些我們尚未明瞭的行動，絕大部分‐‐並非像我們曾懷疑的，來自大約12個獨立的恐怖分子和原教旨主義者的團夥。&rdo;

喬什沉默了，大衛繼續說道：&ldo;你要告訴我，時鐘塔現在相信，這些團夥其實都只是一個全球性的超級組織的不同面孔，這個組織的規模超乎任何人的想像，即便是最大膽的猜測。&rdo;

&ldo;他們已經告訴你了?&rdo;

&ldo;是的，但不是最近。我還沒加入時鐘塔之前就開始把各條線索拼湊到一起了。我當上站長的時候，他們就向我正式通報了這些。&rdo;

喬什轉過頭不看大衛。嚴格來說這算不上背叛，但意識到這麼大的一件事一直都瞞著他‐‐情報分析部門的頭‐‐真是讓他很受傷。同時，他開始懷疑是否他早該把真相拼湊出來，懷疑大衛是否對他一直沒能自己找出真相而深感失望。

大衛看起來發現了喬什的失望之情。&ldo;不管你信不信，我其實想把這事告訴你已經有段時間了，但這屬於&l;需者方知&r;20事項。另外還有些別的事情你應該知道。參加這次分析主任大會的240名左右出席者當中，142人再也沒能回家。&rdo;

&ldo;什麼?我聽不懂。他們……&rdo;

&ldo;他們沒有透過考驗。&rdo;

&ldo;考驗……&rdo;

&ldo;這次大會是一場考驗。從你抵達的那一刻，直到你離開，你都處在聲音和影片監控中。就像是我們在這兒審訊嫌犯一樣，大會的組織者在測量說話者的聲調、瞳孔的大小、眼球的轉動，還有其他十幾個特徵。簡而言之，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