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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的看著窗外。
此時玻璃外的樹梢，在狂風的襲擊下可勁兒的擺動，就像小柔此刻的心。
透過窗戶，她看到天色陰沉沉的，似乎有一場大雪即將來臨。
光禿禿的樹梢，遠處滿地的落葉，小柔能想到外面有多冷。
卻比不上她的心冷。
她為了這個男人，不要尊嚴，傷了父母，遠離朋友。
到頭來還不是這樣被辜負。
……
“老婆，不要生氣了，是我混蛋，我忘了你剛生完孩子沒多久還讓你幹活，我不對，我該死。”
“可是你就是再氣也不能哭，這會落下月子病的。”李江嬉皮笑臉的伸手抓著小柔的兩隻肩膀。
小柔嫌惡的使勁掙脫。
沒有說話轉身進了臥室。
李江一個人站在那裡看著老婆的背影，落寞的轉過頭。
也許這次他真的錯了。
本來還想著看能不能在這幾天讓小柔同意把他媽接來，可小柔怎麼也不願意鬆口。
他心裡也憋著一口氣。
但……現在看著小柔理都不願意理他了，他突然有點心慌慌的。
外面越來越冷了，家裡還沒裝暖氣，他得想辦法。
……
兩小時後，李江猶豫走進房間，坐在床沿上小聲說：“老婆，你得給我三千塊錢。”
小柔背對著他拍著懷裡的孩子還是不理他。
李江見狀繼續說：“我們這棟樓都是集中供暖，按平方算我們這得三千。”
“出去說。”小柔替女兒掖好被角轉身走出房門。
……
沙發上，小柔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抿了一小口。
放下杯子身體向後仰，兩條腿交疊，十指交叉環在膝蓋，抬起頭，“李江，三千塊還值得你跟我張口。”
“前段日子我給你的一萬塊錢呢？”李江心裡咯噔一下，似乎被人打了一記悶棍。
幾天前，母親說弟媳要產檢，那邊的房東催他們交房租。
他這工作又黃了，就只能把小柔給他的錢全給了自己媽。
這件事他不敢讓小柔知道。
就只是支支吾吾，“老婆……我……我……”
小柔見他說不出，心裡已經猜個八九不離十。
“你不是把錢又給了你媽吧？”小柔眉頭微皺，抬起眼皮看向他。
李江像是被人掐住了七寸，動彈不得。
幾秒後使勁擺擺手，“沒有……沒有，我把那錢借給狗子了。”
“他前陣子說她媽給他說了個媳婦，要給人家準備見面禮……”李江如今說起謊話那是信手拈來。
小柔以前接觸過狗子媽，那人雖然有點碎嘴，可是心眼還不錯。
就沒有說的過多。
“那好吧！”
我暫且相信你。
小柔說完就進了臥室，拿出手機，“我給你轉了三千，你現在就去把暖氣費交了。”
李江強硬擠出一絲笑意，“好，我這就去。”
轉過頭的那一瞬間，李江大大撥出一口氣，心想，“終於是逃過一劫。”
……
就在他剛走到樓下，手機鈴聲又響了起來，他掏出手機一看，眉頭又擰了起來，“又咋了媽？”
母親王玉蘭在電話那一頭哭的呼哧呼哧，“江子，你說你那不爭氣的弟弟，又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