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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車回陳莊已經到了第二天下午,在家裡安頓好媽媽,村長和兩個老頭來家裡說:&ldo;劉府來找你好幾次了。&rdo;
他們嘮叨了一大堆,盡給劉老頭說好話。我感覺他們話裡有話,問:&ldo;有事您直說?&rdo;
村長小心翼翼的講起劉府近兩天發生的事,跟孝子一起的麗人出車禍當場死亡,劉府慌忙改期把亡者送上了山,唐先生從山上回來突然大病,還有一連串的小事讓劉府亂成了一鍋粥。
麗人的死讓我吃了一驚,聽到改期我忍不住全身哆嗦。相傳亡者最恨人反覆,改期又亂了時間,陰路不開,亡魂會找不到去陰間的路,劉府這下真玩大了。
我客氣送走村長他們,睡下沒多久,被慌張的敲門聲吵醒。
山村沒有關大門的習慣,劉老頭站在門外,頭髮散亂,疲憊的眼睛內凹,眼裡布滿了血絲。他見我出來,噗通一聲跪在地上說:&ldo;陳先生,那畜生多有冒犯,老頭子給你賠不是了,您一定要幫幫忙。&rdo;
我慌忙的跳開,不敢應承這一拜。我說:&ldo;父親答應您的事情我已經做了,而且您也不應該求我,該求誰?您心裡清楚。&rdo;
劉老頭雙眼空洞的軟坐在地上,貴婦慌忙的扶他。劉老頭甩開貴婦的手,精神恍惚的說:&ldo;陳先生說的對,我這就去求你媽。她要索命就來找我……&rdo;
我嘆息的送著劉老頭,偷偷交代貴婦說:&ldo;記住一定要誠心。&rdo;
清官難斷家務事,劉府內裡有多少矛盾誰也不清楚。君不見唐先生把我趕走,他卻搭了進去。
日落西山,一輛上百萬的車搖搖晃晃的到了門口,唐先生讓人扶著進屋,一個中年人敲房門把我吵了起來。
唐先生病態的咳嗽著,堂屋大桌上放了好多菸酒茶葉。他說:&ldo;冒昧來訪,打擾的地方請陳先生見諒。&rdo;他說著捂嘴猛咳,精緻的手帕上帶著血絲。
我看著前天還精神十足算計我的老頭,轉眼病入膏肓,還真應了那句病來如山倒的老話,何況他還不是簡單的病。
&ldo;東西就不用了,有事您說。&rdo;我平下被吵醒的煩躁,給他們倒上了白開水。唐先生示意一眼,旁邊人笑著說:&ldo;難得的好茶,您嘗嘗。&rdo;他拿茶的時候,很自然的讓禮盒開了個縫隙,我正好見到裡面紅彤彤的老人頭。
唐先生笑著掃過幾條煙,自顧的點了點頭,看意思裡面全是錢。
&ldo;您的事不用說了,我只會給人守靈。&rdo;
爸臨死前指著破爛的房子,就是告誡我不義之財不可貪,我臉色難看的趕人。唐先生按下要發火的中年人,說:&ldo;你給劉府亡靈上了萬人香,你出面揭過我和它的矛盾只是一句話的事,這些就是你的。&rdo;中年人插嘴質問:&ldo;上天有好生之德,你怎麼能見死不救?&rdo;
我憤怒的拿著桌上的東西丟出門外,指著外面說:&ldo;上天有好生之德,那去找上天。&rdo;
&ldo;好……&rdo;唐先生連說幾個好字,讓中年扶著他走到門口,他看著地上的東西又說:&ldo;你不要會有人喜歡的。&rdo;
到了半夜,我正想著怎麼讓媽媽轉世,十幾個人暴力的拆開大門,領頭的人是四家鎮有名的地霸雷沖,四十幾歲的年紀,鎮子下面的村修路、搞電改、在鎮上菜場收管理費……很多事情他都霸著做。
&ldo;你就是陳三夜,專門給人哭喪的?&rdo;雷沖見我出來,橫著眼睛一臉凶煞,連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