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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三對她從來是守禮知進退,鮮少有咄咄逼她的時候。被窺破隱私的倌倌,杏面上火辣辣的燒起來。
她心悸的舔下唇角:&ldo;……我先前不知你就是木三,只是聽旁人說錦衣衛指揮使韓暮曾參與過我爹的案子,想著表哥和韓暮是上下屬關係,便借著投親的名頭找上了你……你也知道,我爹犯的是重罪,一般權戚幫我爹翻不了案。我年幼時貪玩耽於課業,身上也沒有能一鳴驚人的技藝,唯有這張皮相尚能入眼,走投無路下,就……就只能拿自己換救我爹的機會。&rdo;
她聲音漸低,幾近生若蚊蠅:&ldo;所以……先前我那些違心的話,你別當真。&rdo;
面對&ldo;知己&rdo;,她不能以&ldo;知己&rdo;的身份騙他,更不能這麼做。
韓暮緊鎖著身下的女子,眸含諷刺。
&ldo;當年你病重之事,承諾過我會忘掉柳時明考慮接受我,也是騙我的?&rdo;
倌倌心緒隨這一句話複雜到了極點,當年得知他的死訊的那段時日,她懊惱悔恨自責,恨不得殺了自己為他這個&ldo;知己&rdo;償命,這分心痛比不失去情郎少多少。
可她也奇怪,按說不管是木三還是韓暮的長相,皆是她喜歡的型別,可許是兩人彼此知根知底,太過熟悉,她完全對木三生不出半絲隱晦的男女之情。
見男人臉色越來越黑,她斟酌著措辭:&ldo;……我沒騙你,我本想好再直接告訴你,卻不料染了病,病好後卻又得知你死了的訊息……&rdo;
她從沒設想過接受木三是什麼情形,面上微熱,忐忑的一時不知如何作答,語氣一頓,小心翼翼的道:&ldo;我們還和以前一樣,不好嗎?&rdo;
她話音方落,屋中霎時陷入詭異的靜默,比方才走廊上鴉雀無聲的氛圍更駭人。
韓暮如冰塊的臉似一瞬龜裂,他扯扯唇:&ldo;當年……我們再也回不去了。&rdo;
當年他心想:她既應下考慮接受他情誼的話,無論她接受他與否,他也有一輩子的耐心虜獲她的芳心,令她愛上自己。
可當他夜裡忐忑的尋到她時,命運卻給他開個天大的玩笑。
他站在窗外,看到影影綽綽的床帷內,一抹女子的倩影躺在榻上對坐在榻邊的柳時明,低聲啜泣:&ldo;爹已將我許給木三了,可我不喜歡他,我只想嫁給表哥。&rdo;
柳時明低嘆:&ldo;木三知你病重後,四處為你尋藥,光這份用心已是難的。&rdo;
那身影氣惱的哽咽:&ldo;就是他幫我尋藥,我爹對他感恩戴德才把我許給他,我恨死他了,他最好死在外面,再也不要回來礙我的眼。&rdo;
原來這世間最毒不是鳩殺,而是被自己的心上人憎恨厭惡。
那一剎那,他彷彿聽到了心碎成燼的聲音。
他怒她痴纏柳時明數年對自己情誼視而不見,怒她絕情,可更多的還是擔憂她的病會要了她的命。
他心中大慟,忍住想要衝進屋中質問她的腳步,轉頭冒雨上路為她尋藥,之後……
他痛苦的閉了閉眼。
&ldo;木三,你能不能看在往日情分上,幫我爹翻案?&rdo;
倌倌咬著下唇,思索半晌韓暮的話,當年她和他還年少,可以在一起嬉鬧玩樂,現在彼此都已長成,男女有別,確實不會再回到過去輕鬆的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