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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中也讓我伸過舌頭。”
袁飛飛哼哼兩聲,道:“他們都怎麼說你的。”
裴芸:“你先說說你的。”
袁飛飛道:“你渾身乏力,精神不振,少氣低微,舌質淡,胖嫩,這都是氣虛之兆。”
裴芸驚訝地瞪大眼睛,“給你說中了,郎中們都這樣說過,你還懂醫術?”
袁飛飛嘴裡甜瓜嚼得稀碎。
懂個屁。
不過她好歹跟馬半仙混過幾年江湖,不懂也能裝懂,反正江湖郎中翻來覆去就這幾套詞。
袁飛飛看著裴芸滿臉的崇敬,心裡飄起來,道:“所以,你家裡這麼富裕,你是怎麼弄得這麼弱的身子,沒人教你習武麼?”
裴芸搖搖頭,道:“我喜讀書,不喜兵武。”
袁飛飛:“一點都不練?”
這一點上,裴芸倒是堅持己見,他看著袁飛飛,道:“我非是看不起習武之人,不論詩書還是武功,其中都自有大道,只是我認為,兵武過於暴戾,即便是救人,也易傷人,非我所好。”
袁飛飛咬瓜的嘴停下,看了看裴芸。
裴芸被他看紅了臉,慌忙中低下頭,小聲道:“你、你也別瞧不起書生,書生雖體弱,可、可也是有骨氣的……”
袁飛飛盯著他看了半天,而後轉過頭,吭哧一口又咬下半塊甜瓜。
裴芸還想說什麼,外面忽然傳來了吱吱哇哇的聲音。
袁飛飛和裴芸都頓住,聽著外面的聲音。開始時斷斷續續,後來慢慢的順暢起來,沒一會裴芸和袁飛飛都聽懂了,外面有人正在吊嗓子——
“淺酒人前共,軟玉燈邊擁,回眸入抱總含情——痛痛痛,輕把郎推,漸聞聲顫,微驚紅湧——”
那吊嗓子的聽來年紀也不大,唱調還有些不穩,但勝在嗓音嫩裡帶騷,一句詞唱得百轉千回,悠悠長長。
袁飛飛瓜都不吃了,走到窗子口。
她沒注意到身後的裴芸坐在床上,聽著這動靜,臉色鐵青,渾身氣得發抖。
外面的人還在唱——
“試與更番縱,全沒些兒縫,這回風味忒顛犯——動動動,臂兒相兜,唇兒相湊,舌兒相弄——”
“混賬——!!”身後一聲怒喝,給袁飛飛嚇得一蹦,她轉過頭,“你幹什——”
裴芸臉色發黑,竟是從氣得從床上下來了,他赤著腳,朝門口大步走過去。
“來人!來人——!”
他幾聲大叫,外面唱歌的也閉嘴了,沒一會,就聽樓道里噔噔蹬蹬的聲音,一個小廝從外面進來,恭敬道:“少、少爺有何吩咐?”
裴芸滿臉怒氣,喝斥道:“外面是何人!?”
那小廝也明白髮生了什麼事,苦著臉,道:“是前面訓教的一個小娘,本來叫她練嗓子,可誰知道她跑這練來了,是小的沒看住,這就把她帶回去。”
裴芸怒氣未消,“前院之事一概不許帶入府中,你難道不知?”
小廝跪下磕頭,不斷認錯,“小的該死小的該死。”
裴芸又狠訓了幾句,才讓小廝離開。他深吸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心境,忽覺背後一陣涼風,他轉過頭——
袁飛飛不知何時,搬了椅子到窗邊,此時開著窗子,她站在椅子上,手肘支在窗戶邊,一邊吃甜瓜一邊往下面看。
裴芸趕忙走過去,要把窗戶關上。可剛一邁步,就見袁飛飛衝著院子裡笑了。那目光好似與什麼人對上了眼。
她託著下巴,朝外面道:“叫什麼——?”
靜了靜,院子裡傳來一道清亮粘軟的聲音。
“落入**的凌花唷——”就算是報名,這動靜也是夾著不倫不類的唱調。
袁飛飛放下瓜,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