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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抽菸。

糙糙進門的聲音他聽見了，不過他不想動。他怕自己又控制不住，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來。今天的事情太多了，多的他有些發暈。小喬的心意他當然清楚，但是自己不是沒有做出回應嗎？糙糙的心思很明確，但是他的確很生氣自己一個人被推到前面受審！

糙糙放下包，走到沈備跟前，抽出一根煙，刷的一聲點著煙，深深的吸了一口，坐在另一隻沙發上，沉默不語。

&ldo;今天……去哪兒了？&rdo;沈備儘量讓自己冷靜。他一向都很冷靜，哪怕身陷包圍圈他都可以冷靜的想出退路。但是這不是包圍圈，這是怪圈！除了他，每個人都很理！但是，他究竟做錯了什麼！

&ldo;電影院。&rdo;糙糙甩出一張電影票，&ldo;七十一張，還不是，貴死了！&rdo;她試圖把口氣放緩，想著慢些進入話題。

但是沈備並不是擅長迂迴的主兒，即使做生意，他也是雷厲風行。

&ldo;不是去周司令家嗎？&rdo;他的口氣嚴厲起來。

&ldo;我不想去！&rdo;糙糙的回答更直接。

沈備以為她會找個理由搪塞一下，畢竟那是人之常情。但是糙糙直接就說了：&ldo;不想去就沒去。給你打電話……是你助理接的。我記得你也不太希望我們的關係曝光，所以就掛了。後來太忙，忘了這事兒。對了，怎麼樣？小雯還好吧？&rdo;

糙糙說的似乎就是一件普通的拜訪，如果今天沈備沒有受審，也會覺得無所謂，但是他受審了，還是一個人受審。一股無名火突突的冒。

&ldo;為什麼不想去？&rdo;狠狠的吸了口煙，沈備冒出這個問題。

糙糙已經想的很清楚，並不害怕他的嚴厲，只是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表達。艱難的嚥下一口唾沫才說：&ldo;去了說什麼？說我是你的情婦？我拿著你的錢，向你提供性服務，我們是乾淨的金錢關係，一場交易，大家都別誤會？還是裝成純潔的樣子，告訴大家我是你的同居密友，結婚物件？&rdo;糙糙說的很刻薄，聲音稍稍有些拔高。

沈備噎在那裡，不知如何回答。

糙糙苦笑了一下，一支煙已經吸到一半，頭還有點暈，吸猛了：&ldo;你想娶我嗎？&rdo;

沈備盯著糙糙的眼睛，兩腮的肌肉不停的收縮，半天才說：&ldo;如果你想！&rdo;

糙糙搖搖頭：&ldo;算了，我覺得現在挺好的。沈備，我知道小君的事情對你是個打擊，希望你能節哀順變。至於其他的，你不用多想。我很明白自己的本分。&rdo;

本分？沈備想起困惑他很久的一個問題。這時糙糙已經站起來去臥室，沈備攔住她問道：&ldo;你以前做過情婦？&rdo;眼皮兇狠的抽搐著。

糙糙似乎吃了一驚，後退了一步，上下打量了一下沈備。猛地抬手就是一巴掌，&ldo;啪&rdo;的一聲打得沈備一愣，臉上熱辣辣的。

&ldo;疼嗎？&rdo;糙糙似乎用盡了力氣，臉色蒼白，&ldo;你覺得我以前扇過別人嗎？&rdo;

推開沈備，沖回臥室，狠狠的反鎖上門，捂著胸口大口的喘著氣。歇了會兒，才踉蹌著摔倒在床上，慢慢的流下眼淚。

原來自己在他眼裡，竟是人盡可夫！媽媽說的沒錯：人必自辱而後人辱之。

自找的，都是自找的！

門響了兩聲，然後安靜下來。

糙糙悶在毛巾被裡無聲的哭著。身邊床榻一沉，有人說話：&ldo;別哭了，捱打的是我，怎麼你哭的那麼傷心！&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