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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映西的外婆孟鵲是話劇團的知名演員,外公俞清泉是江市頗有名氣的畫家,再往上數俞家好幾代都從事著書畫相關的營生,俞淑容算是女承父業,不過一個是中國畫一個是西洋畫。
俞淑容更沒在畫畫這條道上走到黑,上大學學的藝術設計,遠渡海外唸的碩博。
回國以後因為要兼顧家庭而沒有北上發展,接受了西江藝術大學拋來的橄欖枝,她算是學校經過特殊渠道引進的人才,進校沒多久便做出了一番斐然的成績,因此被破格提拔了教授。
因為家學淵博,俞淑容在室內設計上面又確實有幾分天賦,無論是衝著俞老的名氣還是衝著俞淑容的才氣,找她做設計的人從來只多不少。不過她到底本職不是這個,因此不怎麼接單子,設計費無形中便被哄抬得挺高。
不然僅憑尤莊琛在電視臺做臺長的那點工資,是住不了這個價位的房子的。
尤映西在二樓的浴室裡洗了個澡,走進房間的那一刻還是不免感到壓抑。
她的房間也是經俞淑容之手設計過的。
俞淑容在室內設計上大大小小的每一個心思都像她這個人一樣,偏執而不可違背,個人風格特別重。喜歡的人很喜歡,但氣場不合的人一眼看過去就很難受,更別說身處其中了。
尤映西就是那個與俞淑容氣場不合的人。
追根溯源,最早的不合還得從尤映西的出生說起。
那個時候俞淑容正在法國讀博,因為孟鵲病重她在百忙之中抽空回了趟國,與尤莊琛久別勝新婚之下意外懷孕,那個時候兩人已育有尤伊暖。
夫婦二人都格外寵愛這個在他們熱戀期間生下的孩子,而五歲的尤伊暖特別想要個妹妹。俞淑容思忖再三,雖然臨近她博士畢業的關鍵時期,但她有信心應付得了,便沒引產。
哪知道時間沒算對,答辯前夕,俞淑容因為早產,被迫放棄答辯,延遲了一年才拿到博士學位。
呱呱墜地之後,尤映西一天天長大。
她不像尤伊暖在畫畫上天賦異稟,倒是像極了她的外婆孟鵲,從長相到內向文靜的性格。
有一次恰逢孟鵲去世五週年,話劇團演出紀念劇目。
俞清泉那時已逾八十高壽,見到從小汽車上蹦下來的外孫女兒仍舊笑呵呵地拄著柺杖去接,看劇的時候也全程將尤映西抱在膝上,任俞淑容如何說都不肯撒手。
俞淑容少年意氣鋒芒畢露,與老爺子是一脈相承的執拗,她不肯受俞清泉的蔭庇故而轉投西洋畫。孟鵲身體不好,俞清泉膝下只俞淑容一個女兒,她不繼承,衣缽便自此斷了。雖門下收著徒弟,但因不姓俞,心裡總存著道坎兒。
眼見與父親多年來的彆扭正因尤映西而漸漸淡去,俞淑容也在心裡放下對這個孩子的一些芥蒂。
哪知道後來發生了那件事,將尤映西與俞淑容的母女關係又以另一種不可彌合的方式死死地釘在了時光的罅隙裡,二人深陷其中,無法掙脫。
尤映西撥出一口沉悶的氣,擦著頭髮赤足走進房間。門窗緊閉,鋪著地暖,房間很暖和,也有別於開空調的乾燥。
房間正中央臨窗的位置擺著畫架,上面夾著一張未完成的風景畫。是她去渝市參加比賽之前為了幫閔又年追校草畫的,但回來的路上閔又年告知她不用畫了。
——
「為什麼?」
「因為他喜歡男的啊!」閔又年當時在電話那頭連著臥槽好幾聲,「就籃球隊的那個隊長,高高大大剃寸頭那個。我不是想在告白之前確認一下校草是不是單身嗎,在他家附近的咖啡館蹲守了幾天,結果有天晚上看見他跟寸頭互相摟著脖子親吻,難捨難分簡直!我的心都要碎了!」
閔又年做作地假哭起來:「西西啊西西,原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