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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莊琛猶豫了一會兒,還是答應:「要注意著點兒,身體還沒好,燒剛退呢。」
尤映西:「好。」
門從外面合上,尤莊琛的腳步聲消失在走廊裡。
尤映西撥了個電話,接通以後女人的一聲餵幾乎是用吼出來的,才勉強蓋過震耳欲聾的蹦迪聲。
「徐念,我待會兒過去你那兒。」
「來唄,到了跟我說一聲,我來接你,未成年可進不來。」
尤映西笑了一聲:「你自己不都是未成年。」
「我是老闆娘,這能一樣嗎?」
「領證了?」
徐念回頭看了眼吧檯上調酒的男人,她甜蜜地笑:「你傻呀,離法定婚齡還早著呢,再說了,誰要嫁他呀。」
徐唸的男朋友阿飛,初見的時候是個小混混,沒什麼大本事,管轄的也就是江市一中後頭那一片。
資金鍊斷了,改造到一半的舊城區,左邊網咖燒烤髮廊店,右邊高樓大廈居酒屋,整一個四不像。徐念輟學以後在燒烤店工作,有一次阿飛在水果攤收保護費,嗬,那大背頭油光鋥亮的,爛鐵棍往肩上一扛,踩在石墩子上的帆布鞋盜版匡威的鞋標都掉了一半。
乍一看就過得不怎麼好的男人,保護費沒收著,對面居酒屋那頭走過來幾個城管,攆的是小攤小販,他賊膽小,也跟著跑了。水果攤主的女兒掉了隊,杵在往四面八方作鳥獸散的人流裡茫然無措。
阿飛一把將小女孩扛在肩上,健步如飛又帶著些江湖俠氣的背影令看熱鬧的徐念都忘了給烤串刷油。
人不帥,還有點矮,但架不住她喜歡。
徐念沒念書的天賦,運氣全點在賺錢上,跟阿飛在一起沒多久就發了筆財。她目光長遠,沒花錢如流水,而是錢生錢,過了一兩年便盤下一個行將倒閉的酒吧。
徐念做生意的頭腦好,阿飛還去成人夜校裡學了些東西,能幫上忙。如今這家酒吧已經成了江市數一數二的娛樂場所,聚集了熱愛夜生活的年輕人。
深夜的江市,燈火璀璨,造型古樸的燈籠懸在路燈上,五光十色的燈串裝飾著樹,年味很濃。
想來燕京年味更濃,前兩天顧徐希還在群裡發了幾張照片,是她隨著爸媽在廟裡上香祈福,虛化的背景裡能瞧見賊多的人。顧徐希屬於五官是其次,很有氛圍美的那類,但照片裡軍大衣往身上一裹,那氛圍陡然變成土味。
賈迦佳:嘖,顧美人兒,咱大首都有這麼冷嗎?你不是一直兩件衣服過冬嗎?
賈迦佳已經去國外度假了。
她爸爸去國外念書的時候認識的她媽,一美國人,華裔。一家人節日觀念都很淡,每逢過年總是提前幾天送了禮走了親戚,便出去玩。
顧徐希:是兩件啊,軍大衣裡頭是內衣。你們不知道,我前天晚上嗨到兩三點,我媽五點多掀我被窩,說什麼上香要趕吉時,妝都不讓我化,跟她借支口紅隨便擦擦,那色號,真不是我能駕馭的。
照片裡顧徐希的唇色帶紫,沒了平時往囂張裡化的妝容,還稍微有點嫩的氣質壓不下這唇色,像是中了毒。鞠躬都一臉沒睡醒的樣子,也不知道哪方佛祖寬宏大量會保佑她。
顧家生意做得大,聽說祖上是受過高僧點化的,這點順遂也沒想到能傳好幾代,所以顧家掌權的幾個都算是虔誠的信徒。顧徐希上面還有個哥,她沒什麼繼承家業的壓力。
在自家公司謀個職,隨便玩玩,賺的還沒她花的多。
四人群裡還有個辛予可,從小拍廣告,現在當了模特。這仨聊天的時候,她還在工作,沒空回訊息。等閒下來了,發了句:阿晚,你過年回來不?咱攢個局啊。
江晚姿:不回來了,趕著拍戲,以後聚。
這幾個都知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