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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映西當時肯定是沒應,不客氣道:「別喊我姐。」
檀杏被尤莊琛領進家門半個多月了,她轉學去的師大附中,念高二,忙著入學體檢還有一堆瑣事,而尤映西也是不知道忙些什麼整天早出晚歸的,導致她們直到那天傍晚才第一次見面。
本來類似的情況發展下去肯定是大路朝天各走一邊了,但檀杏像是知道尤映西心軟的命門似的,喊一次不應就喊兩次,三次……終於煩得對方時不時願意應她一聲了。
還喜歡在尤映西面前賣慘,她們練舞沒少磕磕碰碰,只要受傷,檀杏都會摁著傷處嬌滴滴地嚷疼,叫助理拍下來發給尤映西。
弄得尤映西後來再見到這貨在年末各大舞臺上兇得像混社會的rapper樣都覺得這是同一個人嗎?
檀杏:「不是練舞,我們團巡演還有幾周呢,你要來嗎?」
尤映西:「你們團的門票開售半天就能賣完吧,我買黃牛票多跌價啊。」
檀杏笑了起來:「你來就是嘉賓座,第一次巡演,酒見她們都叫上爸媽來的,我都沒有。」
尤映西咳了一下:「爸還沒死呢,輪不到我這半個親戚吧。」
檀杏:「他一個中老年人,快節奏的舞曲也就聽個響,再說了,我怕他見我在舞臺上脫衣摸腿的,犯腦溢血。」
尤映西看向檀杏:「你就不怕這部電影上映了他腦溢血?」
圈子裡沒人知道她們的關係,這次能合作純粹是巧合。秦頌那天還鬆了口氣似的,妹妹好啊,不用擔心你擦槍走火了,唉,擦槍走火也好,反正你也直不回來了,檀杏長得沒差江晚姿多少,不虧。
巫澹澹在旁邊聽得眼睛都直了:秦頌是不是瘋了,她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姐妹怎麼能!
「你當年出櫃的時候他都沒腦溢血,大不了我整個容再來演唄。」檀杏壓低了聲音,周圍也沒人。
「……行了吧,別貧了,你腿怎麼回事啊?」尤映西關心道。
她一邊說一邊伸手過去,指腹貼著檀杏膝蓋上瞧著有點滲人的淤青,輕輕壓了壓,檀杏立馬蹙了下眉頭,也不知是真疼還是假疼,反正她這人一向會演。
「莊邇不是又騎單車又開小電驢嗎?我都不會,正在學呢。」
檀杏那個名叫左佳的助理買了汽水回來:「二杏,現在喝?」
她點了頭,將左佳旋開了瓶蓋的汽水向尤映西遞過去,握著瓶身的手長得沒有那麼漂亮,有些粗糙,不像嬌生慣養長大的。她的便宜姐姐盯著那瓶咕嘟咕嘟冒著泡的汽水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目光失神,又突然望向了監視器那邊。
江晚姿自然也注意到了,明明各地的汽水都長得不太一樣,偏偏臨港也有江市賣的那種,包裝都沒變,還是藍底印著兩個剝了殼的荔枝。
戶外的遮陽棚裡坐著很多幕後人員,從外頭牽進來亂七八糟的電線,因為沒放門簾下來,移動空調的製冷效果一般,江晚姿旁邊還立著個電扇,一檔的風速悠悠地轉動著綠色的扇葉,也從遠方傳渡了易逝的流年。
那年夏天,同樣是萬裡無雲天空蔚藍的燦爛天氣,她送她汽水,她贈予她花,九句表白過後,她佯裝絆倒跌入她的懷裡,而在這之前,尤映西其實早就叩響了她的心門。
一晃已經過去了那麼久。
以為自己熬不過去的這五年到底是熬過來了,自然界的生物生命力旺盛,人類亦是如此。
窮困潦倒和她沾不上邊,情場失意成了她浪擲風月的罪有應得,她在上天開的那扇事業的窗裡苟活,得知對方也一腳邁入影視圈以後,她連洞開的那扇也不要了,連夜出了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