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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營業廳後臺查詢的內容有限,警方還想繼續往下查只能藉助於俞淑容的手機。但汽車自高空墜毀,手機也被震壞了,修復花了很長時間,最終也沒有更進一步的線索。
俞淑容與那個號碼的往來確實只有那次通話。
等修好的時候尤映西已經去了燕京,警察聯絡尤莊琛,尤莊琛沒當回事。
尤映西又一連好幾年沒有回家,還是今年尤莊琛生病住院,她才去了一趟。父女二人沒什麼可聊,面對面坐著也尷尬,尤莊琛當做話茬隨意提了那麼一句,尤映西心中立馬疑竇叢生。
警方那邊卻沒有任何進展,畢竟這起案件已經過了那麼久,能查到的早就查到了。
尤映西沒有別的辦法,只好拜託事涉的警察幫忙留個心眼,也或者等其他線索自己冒出來,但這個機率實在小得可憐。而目前的資訊,依然不能洗清俞淑容的嫌疑。
孽緣之所以叫孽緣,是躲不開的,闊別多年的兩人很快就會在電影的主要拍攝地臨港市見面了。
出發之前,尤映西拎著她養的貓去了閔又年那裡一趟。
這人當年唸的是金融專業,也確實從業了那麼幾個月,後來實在是忍不了名義上朝九晚五實際朝九晚加班還雙休不定的工作,在朋友的攛掇下撿起了中學時代被大人扼殺在搖籃裡的愛好,當上了遊戲主播。
閔又年也是租的房,沒尤映西那個公寓大,但好歹不是隔斷房,一個人住三十平,也足夠了。
她有個房間佈置出來直播用的,房間有多長,定製的電腦桌就有多長,水冷電腦的燈一閃一閃的,機械鍵盤還是廠家贈送的,收音用的麥架在一邊,閔又年才剛下直播,便聽見有人在摁門鈴。
她摘下耳機,去開門,門外那人剛好將航空包開啟,一隻漂亮的英短藍白便熟門熟路地邁進了閔又年的家門。
「小酒,你還真是不見外啊。」閔又年做了攔路虎,一把將那隻才半歲多點的小貓撈進了懷裡。
尤映西在閔又年這裡寄養過一次,貓糧貓砂什麼的都還有,她就帶著航空包來的。
眼見這小東西有她沒她都一樣,對面那個染了個奶奶灰一身家居服的女的還更像親媽,尤映西嘆了口氣,在小酒的貓頭上薅了一把,對閔又年道:「估計得去臨港好幾個月,約了醫生做絕育的,麻煩你帶它去一趟了。」
「咱們什麼關係啊,還說這個。」尤映西杵在門外,口罩都沒摘,閔又年問道,「不進來坐會兒了?」
尤映西的衣著隨意,但在影視圈裡待了這兩年,也從專業的妝造老師那兒學了點有別於普通人的化妝還有服裝搭配,本身就漂亮,星味又濃,戴著口罩走在路上也有很多人回頭。
她散著頭髮,半長不短的,發尾彎起來的弧度削弱了五官的冷,面對閔又年也帶了笑意,聲音沒那麼冷淡:「不了,要去保養一下頭髮,前面拍那部劇染了好幾個色,有點傷著了。」
閔又年瞅了瞅尤映西的頭髮,烏黑柔順,發梢沒幹枯也沒開衩。她嘁了一聲:「騙人,要見誰啊你,還要特地去做造型?」
黑色口罩上面露出來的那雙眼睛彎了彎,尤映西被遮住的笑容都藏在了裡面,聲音都飄了起來:「江晚姿。」
閔又年先是一愣,再是連聲臥槽,臂彎裡的小貓早就被她揉得不耐煩了,趁她不注意立馬翻身溜走。
這起車禍在江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江旭冬的球迷不少,天南地北去弔唁的人都會在事故現場的那個酒店下榻。閔又年這群人自然知道尤映西與江晚姿為什麼會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