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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人生一直都是家、畫室、補習班的三點一線,萬念俱飛與野渡也只不過是壓抑之餘的放鬆,佔比也不多。
在十七歲過渡至十八歲的這一年,她也想像邊川一樣脫離大人的意願做出自己的選擇,萬分慶幸,不早也不晚,是在十八歲以前遇見了江晚姿。
是江晚姿將她帶出了一眼可以望盡的人生,才知道貧瘠的荒原之外原來還有花團錦簇的世界,她可以用很多個阿雯疊加起來的回憶與體驗覆蓋自己不如意的無聊至極的少年時代。
尤映西本來只是面朝著江晚姿的方向,聊著聊著,像有什麼面板饑渴症似的,不知不覺粘在了對方身上,胸貼著江晚姿的胳膊,她的胳膊搭了過去,隔著衣服在摸江晚姿的腰。
平躺的姿勢,放鬆的體態,江晚姿腹部的兩條馬甲線沒那麼明顯了,尤映西察覺到的是柔軟的觸感。就像媒體報導的這個人,除了才華橫溢以外,別的標籤都是暴戾衝動,倨傲冷漠,唯有在面對她的時候總是如三月的春風一樣,和煦而溫暖。
「就算只是一半,要為我做到這一步,真的可以嗎?」
江晚姿臉上在敷面膜,她本來沒帶,是出去買東西的時候順便買的。本來還想尤映西也敷,但人家這六歲都不是白差的,「我應該不需要吧」再配上那張熬了夜都白裡透紅的臉,真是能慪死人。
被子裡她的腿被人勾了一下,變成她的與她的,兩條腿交疊的情況。
江晚姿的臉無處可親,尤映西將她的衣肩滑下來一些,漂亮的直角肩,要配上一個舒服得令人腳尖忍不住蜷起的吻。
於是尤映西吻了上去,一點點加大力道,恨不得早點遇見她,將她變成自己生命的一部分,吮吸是感情支使之下自然而然的動作。顧徐希那時說的佔有慾一次次在親密接觸之中被尤映西領悟,齒尖的勾連可以在她喜歡的這個人身上烙下痕跡,她付諸行動,聽見對方輕輕嘶了一聲以後又心疼地停下。
抬眼,那盞壁燈昏暗的暖黃的光進入她那雙大眼睛裡,尤映西微微眨了眨眼睛,問道:「可以嗎?」
在遇見她之前,江晚姿見過那麼多演員,見過那麼多女人,卻從來都不知道,除了眼角下垂的狗狗眼以外,大眼睛也可以可憐兮兮。
可憐什麼?
誰咬誰啊?是誰疼?
江晚姿都笑了,將敷了一半的面膜揭掉,在對方嗅出危險將要撤退之際,她一把將人撈了過來,一個翻身將尤映西壓在了身下。
手足無措之下,尤映西扶住了江晚姿的肩膀,又偏偏指腹輕輕壓在了那兩個齒印上,惹得對方眉頭一蹙。弄這麼大的陣仗像是生了氣,哪知江晚姿開了口竟是這樣的口吻:「我是你的,想咬哪兒都可以。」
她一邊回答一邊吻了吻有點被嚇著的尤映西。
「那你為什麼……」尤映西羞紅著臉問。壓在她胸前的另一個女人的胸存在感太強,若隱若現的溝壑令她血氣上湧。
江晚姿沒有全都壓在尤映西身上,胳膊撐著床,又抬起左手手腕將她的頭髮別去耳後,口吻有點嚴肅:「今天我和顧徐希的電話,你聽見了?」
她是對著能聽見的右耳說的,也像是在問尤映西:「聽力這麼好,你另一邊耳朵怎麼又能聽見了?」
尤映西:「你沒有離得很遠。」
是她疏忽了。江晚姿嘆了一聲氣:「我以為那樣的距離你沒法聽見。我剛起床的時候都很懶,懶得走很多路。」
惹得對方笑了一下。
江晚姿捏了捏尤映西的鼻尖,退回了床的另一邊,側躺著,胳膊支著頭:「怎麼?要和我破釜沉舟?」
「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