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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晚姿分了一隻耳機,尤映西戴在右耳上,被對方有點擔心的眼神弄笑了:「幹嘛,醫生是不讓戴耳機啦,但是隻聽一首歌沒關係的。」
「而且只是暫時的嘛,按時吃藥,按時去複查,一兩個月就好了。」
詞曲都是曹聽自己寫的,她的聲音有點厚,出道的時候還被嘲笑唱腔模仿已經退圈的某位天后,愣是頂著巨大的壓力出了好幾首膾炙人口的作品。
這首旋律也很好,高潮部分聽一遍都會哼了,有成為大熱歌曲的潛質。
尤映西還想再聽,被旁邊的人不留情面地摘下了耳機,還沒來得及裝一下委屈,江晚姿將剝好了的紅薯遞了過去,她捧在手心裡驅散了不少冷意。
她們一下車就感覺到了厝那海氣溫很低,差不多零下了都。
以前是個縣城,現在是個挺小的地級市,可能是因為天冷,可能平時也這樣,總之人不怎麼多。
火車站修成了鐘樓的模樣,門口是一個四四方方的廣場,五色花圃背靠著一面十二生肖的浮雕,還有石鼓立在兩側。
她們在一個用圍巾包著頭的老奶奶那兒買了個烤紅薯,因為天冷,出站口那兒賣烤紅薯的人很多。那個老奶奶一口的方言,口音和江晚姿的外婆有點像,她聽得懂她們說的話,她們聽不懂她說的話,買賣全靠手指頭比數,還只收現金。
旁邊的人解釋道:「劉婆以前用微信收款的,是她兒子的微信,收了全拿去賭咯。劉婆風濕犯了要買藥,求他都沒用,後來就只收現金了。」
江晚姿身上沒現金,尤映西翻了翻錢包,翻出五個一塊錢的鋼鏰,全都給了老奶奶,硬是被她又塞了個小一點的紅薯。
等這兩個人走遠了,劉婆才發現零錢罐下面被人壓了張面額一百的紙鈔。是剛才江晚姿裝作去隔壁買東西找人換的錢,趁劉婆不注意放在那兒的。
民宿是小舟幫忙找的,在市中心,去哪兒都方便,還是獨門獨戶的小別墅。家具齊全,隔音好,隨便她們想怎麼鬧。小舟的聊天頁面被江晚姿拿到尤映西眼前,那人瞥了一眼,磕磕巴巴地說:「鬧、鬧鬧什麼啊。唉,我們快找吧,在哪兒呢這個地方。」
領子被人一提溜,江晚姿把她拽了回來:「走過了都,笨蛋。」
哪知道站位不對,是衝著尤映西左邊耳朵的,路口的風還有點大,那人愣了愣:「你說我什麼啊?」
江晚姿:「……得,該聽得見的時候聽不見。」
是個二層半的小平房,進了大門還有搭著鞦韆架的小花園,藤蔓爬牆,頂樓的露臺被裝成了玻璃屋,可以沏茶賞花啊什麼的。將玻璃屋的窗戶支開,對面好像是當地的一條什麼文化街,青石板路,古色古韻的木板房,有不少人穿著漢服撐著紙傘在拍照。
屋子從裡到外都乾乾淨淨的,二人簡單收拾了一下行李,昨天在火車上都沒怎麼睡好,困得不行,洗了個澡以後躺在床上補覺補得昏天黑地,也沒定鬧鐘,就想著來這一趟是徹底的自由放鬆,連什麼時候醒來什麼時候吃飯要不要出門都隨心所欲。
反正只要是兩個人一起待著就好。
以至於江晚姿醒來的時候都已經傍晚六點多了,她的頭已經快到床尾了,又被暖心的年下墊了個枕頭,手機在她腳邊震動,正是吵醒她的罪魁禍首。
江晚姿:「餵——」
她一邊打招呼一邊打了個哈欠,懶洋洋的,顧徐希愣了一下:「你在睡覺啊?那算了,你醒了再打過來吧。」
顧家和江家都在同一片富人區裡,以前念高中的時候都是顧徐希去叫江晚姿起床的,沒少被這起床氣大得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