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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迦佳:「年下個一兩歲還成吧,像趙樹這樣體力好啊,老娘爽得要死。五歲以上就算了吧,快兩個代溝了都。」
辛予可:「年下什麼年下啊,年上不香嗎?應南天天在麻將桌上幫我放哨,弘揚國粹文化的路上,是南哥幫我發光發熱。」
這仨聊了半天,先後艾特了江晚姿:「你什麼意見?」
那時,江晚姿回覆:「沒年下的物件。」
後來,她遇見了小了快一歲的鄭令原,像是應驗了她們年下不行的觀點。再後來,她遇見了尤映西,六歲的年齡差還好,至少還在很多人被問起物件可以大多少歲或者小多少歲的範圍內。
更何況,這個年下還不是一般意義的年下。
生疏於索取,習慣於放大別人對自己的好。
小時候多少次在片場在放映室裡等待媽媽的經歷也磨鍊了尤映西的確勝過很多人的耐心,以至於她常常將苦果多過善果的等待掛在嘴邊。
尤映西卻忘了在寂寂冷清的時光裡,她等來的並不是她的媽媽,而是動輒將她視作仇人拳腳相向的喪女之母。那麼,在一個多小時之前的爭吵裡,是什麼令她想起了落子無悔的初戀依然會滿盤皆輸?
尤其決定她輸贏的這個女人還是漫山遍野流竄的風。
沒人抓住過江晚姿,長得那樣奪目的女明星都不能。
所以尤映西也不覺得自己能抓住江晚姿。
才會在與鄭令原爭辯時留下一句「她走與不走,我都珍視」。
別人都是憶苦思甜,尤映西卻憶甜思苦,早已預設好對方遲早要走的感情收場,豁出所有換回來一個背影,她也無怨言。
十八歲的她,年下了江晚姿六歲左右,沒有作踐自己,沒有威脅對方,耍脾氣的方式是悶到內傷的沉默。倉惶得往二樓奔去好似要去無她的地方大哭一場,每一下凌亂的步伐都踩在詞不達意的喜歡上。
也踩在了江晚姿生平第一次怨怪自己從前太過浪蕩的懊悔上。
走?
走哪兒去?
走進這家花店裡,伴著休息日的晚涼風,走向她。
江晚姿並未在花香四溢的花臺停留,她去往前臺,清癯的身形,但氣度本就不凡,再怎麼低調的衣著都抵不過被人在角落捕捉到的奢牌logo,花店老板臉上笑開了花問她有什麼需要。
先是問:「店裡還有別的客人嗎?」
老板並不知道「別的客人」以外已有所指,笑了一下:「樓上有個剛進來沒多久的女孩,在選盆栽。」
那就是沒別人了。
客人的指尖在檯面上輕點,江晚姿的目光略過她臉上的花,略過身旁的花,落在玻璃門上。江晚姿:「我要那塊牌子。」
老板不明所以地取下來,在江晚姿的吩咐下翻了個面,只見「正在營業」變成了「已歇業」。
江晚姿在老板為難的神情中紓人之難,淡淡道:「你開個價。」
那老板收了款,留了電話,便開開心心將店面關了,吊上已歇業的牌子,去了附近的別家竄門。
不習慣在幽閉的空間解決問題,同樣不習慣在陌生的環境裡解決問題,但江晚姿已等不及了。
她從小到大想要什麼便有什麼,優渥的家底傍身,沒有學會延遲滿足的必要。而事實上,江晚姿今天已足足等了無數個訊號燈,等了一支煙的功夫,等了她生命裡漫長的一個多小時。
既沒有等來「我十歲就喜歡上她了」的交代,也沒有等來「我生氣了」的爆發。
江晚姿想起自己對尤映西的形容,像個軟柿子,捏了也不